口的话,这种事,对他们这个级别的中医大夫来说都像明牌一?样,一?看就?知道。
所以他现在也猜出来,为什么刚才?陈凝在问?起做梦的问?题时,这个男患者?会吓得脸都白了。无非是这个梦不好说出来罢了。
陈凝不说,他当然也不会傻得当众说出来。因此他也跟着?陈凝一?样,装起糊涂来。
又询问?了几句话之后,陈凝就?给患者?开了黄连阿胶汤的方子,开好药方后,她嘱咐那患者?,说:“这药方里的鸡子黄不用在药房拿,它就?是家里常吃的鸡蛋黄。你回家后把生鸡蛋打到碗里,再把蛋黄分?出来。等药熬好了,晾到不烫嘴的程度再把蛋黄放进去,搅拌一?下就?可以服用,大概是四五十度温度时加入吧。如果?等药凉了再加,那味道会很腥。要是药刚熬好时直接加,那就?成蛋花汤了。”
那男患者?现在根本不敢跟陈凝多说话,陈凝说一?句他就?答应一?句。中间虽然还会不时发?笑,但?他的脑子明显没问?题,交流上?不存在任何障碍。
陈凝这次并没有讲她为什么会这么开药方,那男患者?不敢问?,而祈玉章则是不需要问?。因为他清楚得很,黄连阿胶汤就?是治疗心?肾不交的一?个药方。
它对于心?肾不交所引起的一?系列症状,比如心?中烦不得卧这种失眠症,效果?是不错的。但?如果?失眠是其?他原因引起的,比如是胃不和的原因,那就?不能用这个药方了。
陈凝给这男患者?看病的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药方就?开好了。祈玉章把陈凝写的药方拿过来,匆匆看过一?遍,就?知道陈凝这一?关又过了。这个药方无懈可击,对这个男患者?的病是对证的。
经过连续两个病例,他心?里难免会想,临川市这边之所以只推荐了陈凝这一?个独苗苗,应该确实是因为她的医术实力够强。
但?他什么都没说,又把那女患者?带到陈凝身?边,让陈凝给看一?下。
这个患者?最主要的症状就?是四肢发?凉,正值冬天,她的手脚都生了冻疮,手脚呈现紫黯色。
陈凝这时候其?实已经觉得祈玉章有点奇怪了,因为祈玉章带来的那几个人都不大像祈玉章的亲戚。
他们跟祈玉章之间没有那种亲戚之间熟稔的感觉。而且那几个病人之间也像是互不认识一?样,特别生疏,彼此之间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这些异常情况,让陈凝多少有些纳闷,一?时想不通这个祈玉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想到这一?点,她就?不经意地打量了祈玉章好几眼。祈玉章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也猜出来这女大夫怀疑他的身?份了,但?他这时候绝对不可能告诉陈凝真相。陈凝再想知道,也得等省里把最终的两个进京人选确定以后再跟她说。
陈凝按捺下心?里的疑惑,给女患者?诊完脉后,并没有先给出判断,反而问?祈玉章:“这位女同志以前有服用过别的药吗?”
祈玉章早有准备,立刻说道:“大夫给开的是四逆汤,这个药有问?题吗?”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说话时一?直注意着?陈凝的神情。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陈凝便露出不虞之色,淡淡地说:“患者?脉细欲绝,并非脉微欲绝。这个差异虽然细微,但?如果?不分?辨清楚,就?会错诊成少阴寒化?的四逆汤证。”
“而事实上?,这位女同志为细脉,这应该是有血虚,为厥阴病的肝血不足。她虽然也有四肢厥冷,但?比四逆汤证的冷程度要轻。”
“血虚则四肢末稍循环较差,遇到天气寒冷的时候,就?会因为血虚寒凝而生冻疮。轻微的可能不生冻疮,但?也会产生手脚麻木不灵的状况。有些人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也属于这种情况。这种人脉搏一?般非常细,末稍循环不好。”
“这在西医上?也叫雷诺综合证,用当归四逆汤来治有一?定的治愈率。这个药方里虽然也带四逆汤几个字,但?它跟四逆汤完全不是一?回事,并不是一?类药。它就?是温经散寒,通脉养血的。”
陈凝一?边低头写药方,一?边不假思索地说着?这些话。她说话时语句流畅,仿佛这些话对于她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个认知让祈玉章再次确定,这女大夫的基础打得很牢固,应该不只熟读经典,她诊脉和用药上?的功力也相当不错。
至于陈凝所开出的药方,他也是认可的。他甚至觉得,他带来的这几个病人的药方如果?都让他来开的话,他可能做不到这女大夫这般快速轻松。这一?比较,就?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临川市这位候选人,绝对不是个一?般的角色。
要知道,他找来的这几个患者?,都是在别的地方误诊过的,正是因为诊断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他才?特意挑了这些人过来。
因为陈凝还是个年轻中医,他对陈凝的要求倒没有对老大夫那么高,所以并没有选择带危重证患者?过来。
可经过这几个疑难病例的考核,他个人在心?里已经给了陈凝一?个通过卡。
但?最后省里选谁进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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