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得入神,忙到晚八点半钟,感到渴了,她才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晾了一会儿,等温度差不多了,她就端起热水在屋子里走动,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慢慢地喝着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陈凝一听,就知道季野回来了。
她这几天都没见到季野,听到声音心?头一动,就顺势躲到了门后边。
此时那?脚步声已走到门口,她刚躲好,季野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先向门里张望了一番,没发现?陈凝,随后他就听到了门边的呼吸声。
恰在这个?时候,陈凝忽然从?门后闪出来,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等他转过身?来,又?冲他挑了下眉。
季野突然被自?己媳妇摸了一把,心?忽地就飘了起来,酸酸胀胀的。
他顺手带上门,把包丢到床上,两手一张,就把陈凝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然后用他青黑色的胡茬子在陈凝脸上、脖颈和耳垂后来回揉搓。
陈凝急忙说:“水…我手里有水…洒了…”
季野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他好几天没看到媳妇了,恨不得把她搓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陈凝被他搓揉得阵阵发痒,最后她也放弃了,水洒了就洒了,算了…
季野搓揉够了,这才把她放开,随后又?扯了下她的耳垂,带着笑意瞪她:“长本事?了,敢偷袭我。”
陈凝却说:“你不喜欢啊?那?我下回不偷袭了。”
季野只好无奈地说:“你还是偷袭吧。”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水渍,那?片水渍这时候已经?把几层衣服都溻透了,捂在身?上怪难受的。
他就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上身?只剩了一件白衬衫。
白衬衫前胸一大?片也湿了,白色的面料呈现?出半透明的效果。
他低头先解开了两个?钮扣,正打算把所有的扣子都解开,这时候他一抬头,就看到陈凝在他前胸刚解开的地方看了好几眼。
季野:…
他跟陈凝也很熟了,自?然看得懂陈凝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媳妇估计很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便松开手,拉着陈凝的手,让她把手放在他胸膛上来回移动。直到陈凝脸红了,他才慢慢轻轻地吻上去。
没过多久,两个?人的呼吸声便都变得沉重起来,季野正打算再?做点什么。这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陈凝推了他一把,他才不得不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看到季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子菜,跟他说:“刚才我听到你回来,给你热了菜,你吃点吧。”
季野挠了挠头,只好装作没事?地点了下头,说:“好,我先吃点。”
这时季深也注意到他衬衫前襟湿了大?半,他便问道:“衣服怎么湿了,水洒了?”
季野抿了抿唇,说:“嗯,水洒了,我手抖。”
季深半信半疑:…手抖?
他疑惑地看?了眼季野, 轻咳一?声,然后说:“你就在屋里吃吧,不用出来了。”
陈凝从季野身后冒出头来, 掩住尴尬,笑着说:“大?哥辛苦了,还特意给季野热饭菜。”
季深摆了摆手:“谈不上辛苦,我这个当哥的一?走这么多年, 家里啥事都没管上,实在不合格。”
然后他又跟陈凝说:“明天你照常上班吧?我有个战友最近有点毛病, 我明天正好出去办事,打算下午办完事, 带他去你医院找你看?病, 方便吗?”
陈凝忙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到时候你带人?去就是了, 我明天照常坐诊的。万一?我遇到什么特殊情况, 不在那儿的话, 你们可以请梅大?夫给看?看?。他医术不差,针法就更绝了,你也知道, 张言和郭所长的旧伤都是他给治的。”
季深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没再说别的, 转身上楼回了屋。
他前脚一?走,季野就捏了下陈凝鼻子:“你还偷笑?”陈凝抿着唇笑了下, 回头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汗衫,丢给他:“赶紧把衣服换上,也不怕着凉。”
季野这才把衬衫脱下, 露出精壮的上身,慢吞吞地换上衣服, 然后才坐到桌边吃饭。
第二天陈凝照常去上班,整个上午她?都比较忙。
现在来找她?挂号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虽然她?还比不上李大?夫他们那么忙,但?她?空闲的时间也比刚来上班时少多了。
下午也只轻闲了一?会儿,两点刚过?就又开始忙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不到一?点刚过?就来了,来了之后就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等旁边的人?走了,他就往那边挪了挪,坐在那个位置。坐在那里,他能清楚地看?到陈凝给人?治病的情景。
别人?只当他也是来看?病的患者或者是陪别人?来的家属,刚开始谁也没注意到他。
可是其他患者一?个接一?个进入办公?室,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换了好几拨人?进出,那中年人?却始终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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