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么严重?的情况,光凭他和小陈大夫能行吗?
但李大夫这人主意很正,他不愿意的事就连徐主任都不好勉强他,孔大夫自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他只好退到门口,说:“那行,那我先小陈商量下。”
李大夫点?头:“去?吧,把门关上。”
孔大夫:……
他轻轻把门关上,吁了口气,然后就去?了陈凝办公室。
他还是头一次跟陈凝合作,对她的水平如何其实?心里没底。
他返回415诊室时?,陈凝在给患者张淑芹把脉。陪张淑芹过来的两?个人都是在食堂干活的,一个是给陈凝打过饭的大姐,另一个是一位膀大腰圆的厨师。
打饭大姐话多,见陈凝把手放下来,就跟她说:“淑芹不容易,她去?年刚生了孩子,生完孩子不到一年,就得了这个病。我平时?经?常跟她在一起,所以她两?次看病,我都陪她去?了。”
“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咱院内科和中医科孔大夫那看的,我原以为孔大夫那个药很好使,吃完就好了呢,谁想到这又犯了。这可怎么办?她这手像鸡爪子似的,别说上班干活,就是家务活也干不好,看着也不像回事。”
陈凝点?了点?头,看了眼张淑芹,和气地?说:“张姐,你?生完孩子之后,是不是没满月就开始沾凉水了?”
张淑芹因为自己?的手很自卑,她害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因此她回复陈凝的话时?,眼神都在躲闪。
“嗯,生完老二不到半个月,就下地?给孩子洗尿片,洗衣服洗澡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帮不上忙,孩子他爸得上班,经?常不在家,那就得我干。”
陈凝看了眼孔大夫,然后跟他说:“患者这种情况,应该是产后未及满月时?接触凉水过多,导致了寒邪深入血分,使寒气久伏于?内。另一方面,她在食堂打杂,又天天接触凉水,也遭遇了外寒。”
“外寒与内寒相遇,两?相逼迫,对身体的影响自然更重?一层,症状也会加剧。”
“这种情况,如果仅用常规治疗鸡爪风的药方,恐怕没有办法根治,只要患者接触到凉水或受到其他刺激,就有再次发?病的可能。”
听?她这么说,那打饭大姐立刻问?道:“那要怎么治?”
这也是孔大夫想问?的,陈凝却说:“孔大夫,你?先说下你?给病人开的方子,我看还需要补充什么?”
孔大夫的基础算扎实?的,并不是青风社区医院任大夫那种半瓶子水。各种方剂他背的都挺熟。
他给张淑芹开的药方是治疗鸡爪风的常用方剂,他更不会忘,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陈凝听?他说完,略想了下:“你?这个方子,走的是益气养阴,柔肝缓急的路子,对一般鸡爪风患者是对症的。但对张姐来说,还不够,确实?没办法根治。”
“但让我来开药方的话,孔大夫你?恐怕不会同?意,因为这我个方子有点?猛。”
孔大夫不知道她说的猛到底有多猛,他就问?道:“你?打算怎么开?”
陈凝顿了下,然后告诉他:“我打算给张姐开几样虫类药。”
孔大夫心想这没问?题啊,虫类药在搜风去?湿方面,有着独到的作用,对这个患者的病也对症。
如果陈凝说的就是这个,他觉得没什么。
这时?,他又听?到陈凝说:“再加30克乌头……”
什么?孔大夫眼镜片后的眼睛骤然大睁,差点?惊呼出声。
这小陈大夫可真敢开啊!当中医大夫的,谁不知道乌头有毒,比附子还毒!
“小陈大夫,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陈凝静静地?看着他,反问?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我觉得这件事你?肯定决定不了,院方轻易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开方。有必要的话,可能科室得开个讨论会了。”
孔大夫抹了把吓出来的细汗,摘下眼镜,说:“小陈大夫,你?可别冲动,乌头这种药那是随便能用的吗?不行,你?要真这么干,我得去?找徐主任说一下。”
陈凝却说:“你?去?吧,商量下也好。”
黎东方上午去了中医药大学给工农兵学员讲课, 下午照常回到六院准备接诊。
他走到三四楼楼梯拐角的地方,看到中医科徐主任的助手周扬和骨科的常磊正站在拐角处的平台上小声说着话。
黎东方跟周扬很熟,等周扬听到声音朝他看过来时, 黎东方就问他:“快到上班时间了,你俩在这?儿说什么呢?”
他就是随口一问,就像打招呼一样,准备问完了就回办公室的。
周扬看了眼常磊, 然?后他就叫住了黎东方:“黎大夫,我?们在聊小陈大夫的事。”
黎东方停住脚步, 神情微怔:“陈凝吗?她今天工作上没出啥事吧?”
周扬摇头:“工作上还好?,是她这?两?天碰上点麻烦, 现在有?谣言从呼吸科那边传过来, 挺不好?听的。”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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