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怔了一下,看着他手上的军大衣,还有他刚拿出来、放在桌边的毛裤,顿时疑惑地说:“你要出远门?是去北方还是山区?”
季野“嗯”了一声,说:“是,我过?两天得去部队呆一段,至少半个月,是山区。离这儿挺远的,得有五百里地。是刚下的命令。”
至于去部队做什么,部队到底在什么地方,他都没说。陈凝知?道,这是部队里的规定,就算是跟自己的配偶,季野也不?能什么事?都说。
她隐隐知?道,季野应该是搞武器研发的,这次去部队,或许是实?地测试一下他们?所研制出来的产品。季野不?能多说,她也不?好?多问。
她也知?道,季野能有现在这样的身份地位,是他靠着功劳拼出来的。上级给他好?的待遇,也是期望着他能做出成?绩和贡献。他所得到的权利和付出是对?等的,所以这种事?陈凝只能接受,不?可能拦着他不?让去。
她就走过?去,抱了下季野的腰,说:“那你去了要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山区晚上会很冷,衣服别穿少了。”
季野“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军大衣,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看着她樱红的唇,细细密密地吮了上去。
他的吻刚开始是温柔的,如同吻着一件易碎的瓷器。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轻声说:“舍不?得我吧?”
陈凝踮脚在他脖子上咬了下,“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季野重新?亲上来,这次他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如同疾风骤雨一样。不?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就都急促起来,在温热的气息包裹中,陈凝扯开了季野的钮扣,手指从他腹部绕着圈划上去。
季野只觉得腹部一紧,心里那根弦似乎随时都会绷断一样,他呼吸急促,迷乱之中将陈凝覆在了身下。
最近一段时间,陈凝天天训练,腿上青肿,每天又很累,季野已经有好?多天没碰她了。
时间这么久,他也怪难受的,眼见得这一次一走又要半个月,不?管是他和陈凝,都很珍惜这两天还能在一起的时光。
床铺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轧轧的响声,后半夜,屋子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陈凝无力地倚在枕上睡着了,季野帮她擦干净之后,看着她沉静的睡颜,伸手拢了拢她散乱的长发,在睡前又将她的脚拢到自己身上,免得她睡着了之后脚冷。
大概是季野身上很热,抱着舒服,陈凝睡着之后,无意中就会往热源靠拢。以至于第二天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挂在季野身上。
而?这时季野已经醒了,正好?笑地看着她挂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
陈凝红着脸把脚从他腿缝间缩回来,说:“晚上没压着你吧?”
季野笑:“压着了,回头你得赔我损失。先?记帐,等我下回回来跟你讨要。”
说着,他弹了下陈凝脑壳,说:“一会儿起来,我陪你去社区医院办下离职手续吧,明天再送你去六院。”
陈凝知?道,季野现在还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去社区医院那边,至于明天,季野送完她之后,就该回研究所了。
早饭过?后,季野就骑车带着陈凝去了青风社区医院,两个人到的时候,钱大夫和任大夫他们?都在,唯独董壮一直没来。
钱大夫和护士边丽他们?这时候都已经知?道了在大赛上发生的事?,这次一看到陈凝,他们?几个人都面带忐忑,不?知?道陈凝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钱大夫眨了下眼睛,说:“小陈,你还来上班吗?现在区里的金副主任已经被抓了,那他下的命令应该就是无效的,回头我问问,你这个职位我觉得还能保留。”
陈凝笑着摇头:“不?用了,我今天是来办离职手续的,办完了之后,我去六院上班。”
钱大夫他们?顿时都怔住了,六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本来还想劝陈凝留下,可一听她要去六院,那这劝说的话就没人能说出口了。
要是能去六院,谁还愿意到他们?这小地方来啊?
这到底是个小池子,让小陈这样的能人在这儿盘着,也着实?是屈才了。
钱大夫脸上便挤出一丝笑,说:“这样啊?这可是好?事?,我就说小陈你早晚有一天要走出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怪舍不?得你的。”
老胡他们?也说了几句惋惜的话,可陈凝这时候却无心跟他们?说这些客气话,她环视四?周,再看了下表,这时已经八点半多了,已过?了上班的时间,可是董壮还没出现。
她到底还是问道:“董壮呢?他怎么没来?”
她觉得怎么也得跟董壮告个别,而?且她也不?知?道董壮现在怎么样了,总得问一问。
任大夫一脸为难地看了眼陈凝,然?后才说:“小董…小董他也不?来这儿上班了,他,他应该是不?会再当医生了吧?”
陈凝大吃一惊,董壮前一段还跟着他努力学医呢,怎么就不?当医生了?
她不?由得说:“不?当医生,那他要干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就不?当医生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