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不少人都被她摧残过。
郭所长看了眼季野的神色,心里感到很遗憾。他倒是想让人给自己当乘龙快婿,奈何季野完全没那个意思。
快到十点的时候,车子就开到了郭所长开会的部门,小路目送郭所长提着包进了会议大厅,就打了下方向盘,重新拐上大马路,奔着洛川县城的方向驶去。
路边的行道树在车窗外不断倒退,进入洛川县城之后,季野就不时看看手表。在临近三点的时候,祝家村的界碑总算出现在了视线前方。
他记忆力很好,虽然只来过一次,也能顺利地指引小路把车开向苏金萍家。
祝家村虽然临近县城,可村里人这些年也几乎没见过吉普车或者任何小汽车进村,村里最常用的运输工具就是马车和手推车。看见吉普车出现,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也好奇极了。
车子刚靠近村庄,就吸引了路上所有人的注意,一路上玩耍的孩子们全都停下来,在车子周围不舍地跟随着。
村路上还不时冒出一队鸡、一群鸭、几只抻着脖子的大白鹅或晃着尾巴的狗,小路怕撞着人或者村民们家养的禽畜,就只好降低车速。进村之后,晃晃悠悠开了足足十分钟,才顺利把车停在苏金萍家门口。
季野急于看到他奶奶,车门一打开,他就提着包从车上下来,直接往苏金萍家院里走。所以他没注意到,隔壁陈家院子里站着几个人,他的吉普车一停下来,那几个人也好奇地从院里走了出来。
季野快步进了门,身后跟着小路。苏金萍听着动静迎在门口,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一看到季野就拉着他进去,说:“季野啊,你可来了,你奶奶这两天身上不大舒服,你快去看看吧。”
季野顾不上别的,他把行李往靠墙的四方桌上一放,打眼就看向季老太太,这时季老太太的眼睛还闭着,像是在假寐。
紧接着,他的手也摸到了老太太的脉博,感受着指下脉博的跳动。
他并不懂中医,但季老太太病了十多年,他多少了解一点脉博的强弱。
上手一摸,他就摸出些不对劲来了。上次他送他奶奶来的时候,她的脉没有现在这么强吧?
这时季老太太有了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睛,两眼无神地看向季野,半晌似乎才看清来人是谁。
她面上露出几分高兴来,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小野,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昨天晚上在单位接到电话,说你情况不太好。我不放心,就来了。奶奶,你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省城医院?”
季老太太虚弱地摆了下手,说:“先不用,我昨晚吃了药,好点了。”
她不方便多说话,苏金萍就在旁边补充:“昨天中午大姑脸上发青,气顺不过来。我瞧着害怕,就托人帮忙看着她,我找了驴车带我去乡里给你打的电话。昨晚胡大夫来了一趟,又给开了药,还扎了针灸。很快就好了不少,我估计他这次开的药方有效果。”
“我给你打电话,没打扰你工作吧?”
季野摇头:“没有,有效就好,那就再吃一段时间。”
季奶奶则一脸慈祥地看着小路,问孙子:“这小伙子是谁啊?”
小路主动上前,眉眼带笑,递上一网兜的营养品,说:“奶奶,我是我们单位所长的司机。我们所长听说您身上不大好,特意让我把季野送过来。还说万一您需要车送您去省城,就让我开车带您去。”
季老太太道谢,苏金萍笑着说:“你们首长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小路客气地将车西堆在桌上,往里推了推,说:“不不,这都是应该的。季研究员是我们所的技术骨干,我们所长还等着他带头做技术攻坚呢。”
“这些东西,就是一点心意,你们别嫌弃就行。”双方一番客气,小路见季奶奶暂时没什么大碍,就提出告辞。他还得去省城与郭所长汇合。
苏金萍送小路出去,临出去前,给季老太太使了下眼色,然后带上门。
两个人出了门,苏金萍送小路上车,说:“你们首长真是太客气了,特意送季野回来,还送了那么多东西,让我说什么好呢?不行,你等着,先别走,我去给你抓两只鸡带上,你带回去给首长拿回去吃。”
小路忙上了车,摆手拒绝:“不不,阿姨,这不合适,我们不能拿群众的东西。再说我们领导还在开会,到时候要住宾馆,更不方便带活物。”
苏金萍觉得活鸡跟开会那种庄重严肃的场所确实不搭,也就放弃了。
她站在院外,目送着小路的汽车在孩子们的追逐中慢慢走远,还不等回到院子里,就被一伙村民围住了。
很快,村里不少人都听说了,苏金萍这个亲戚跟部队的大首长关系很好。大首长听说季老太太身体不好,还特意派车把她孙子给送过来。
一时间,众人看向院子里的目光多了几分敬畏。大家伙都知道了,苏金萍这个远房堂弟深受大首长器重,跟一般当兵的不一样。
至于大首长有多大,仅凭他有车,那就已经超出了村里人的想象范围。这年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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