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苏金萍才道:“胡大夫,凝丫头这是说对了?”
“对了啊!她这个思路是对的,跟我想的大差不差。我没想到这丫头跟在她爷爷身边,自己看着看着就看明白了,这个聪明劲,可比我年轻那时候强多了。”
季老太太表情变得相当震撼,照胡大夫这么说,这丫头脑袋瓜是不是挺好使的?
老太太不由地想着,他们家季野脑袋瓜就好使,陈凝也是个伶俐的姑娘,要是他俩真的成了,那他们俩以后生的小孩该有多聪明?
苏金萍笑了,重重拍了下陈凝:“你这孩子,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胡大夫笑出一脸褶子,还凑趣道:“丫头,要不你开个药方我看看行不行?”
这回陈凝可没答应,她希望能让周围的人慢慢接受她懂医的事实,可她并不想一下子显得太妖孽。
因此她笑着摆手:“胡大夫,您可别为难我了。我是经常听我爷爷说医理,有时候自己也翻翻爷爷留下来的书,这才懂点。开药方我现在恐怕还不行,还是您来吧。”
胡大夫没再逗她,自己拿了纸笔,准备开方子。
他这边正写着药方,院外走来一个年轻姑娘,苏金萍往外看了一眼,认出来那是村长女儿祝亚楠。
祝亚楠这时也看到了陈凝,便朝着她招手:
“陈凝,有几个初中老同学来了,想找你一起玩,你去不去?”
陈凝对剧情了解的不全,有些细节原书也没有交待,那几个同学见面了她都不认识,再说她晚上还要跟她三婶去一趟祝家,所以她现在不太想去。
但祝亚楠已经笑着走了进来,扯着她胳膊拉她起来:“走吧,金凤以前跟你同桌,你俩挺好的,她也来了。”
苏金萍也劝她:“小凝,你去吧,你们小姑娘在一起有话说,等有空了再来我家玩。”
陈凝只好站了起来,跟着祝亚楠往后街走去,祝亚楠家里住的房子在村里是最大的,一排四间瓦房,在村里是独一份。
院门口有两棵粗大的老柳树,那两个女同学就站在树下等着她们。一个眉眼细长的女孩正是陈凝以前的同桌金凤,另一个稍高一点的则是同村的祝晓红。
金凤对陈凝很热情,又爱说话,有她和祝亚楠在,即使陈凝和祝晓红说话少,也不冷场。
祝晓红没有金凤那么热情,她从看见陈凝就不时打量她,过了一会儿她开玩笑似地问道:“陈凝,听说放映队的郭树生跟你好了,是吗?”
乍听到祝晓红这么说,陈凝敛去了笑意,脸上神情明显淡了。
听说全乡各个村看上郭树生的女孩不少,祝晓红也许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这话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妒意,让陈凝感到她就是故意要这么问的。她断然否定:“我跟他不熟。”
“你要是觉得郭树生不错,可以试试他的心意。不用来这儿试探我,我跟他真没关系。”
陈凝从来不是个以德抱怨的人,以德抱怨,何以抱德呢?祝晓红问话时既不为她着想,那也就别怪她说话不留余地。
祝晓红的脸当即就燥得红了,她眼神闪躲,不高兴地说:“我不就是随便问问吗?你说话怎么这么硌人?谁看上他了?你可别乱说。”
陈凝也不客气:“有些话不能随便问的,你既随便问就别怪我也随便说。”
金凤和祝亚楠都怔了片刻,随后祝亚楠走到她俩中间,笑道:“行了,都是同学,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陈凝自己都说她跟郭树生不熟,咱们做同学的可不能像别人一样乱传闲话。祝晓红,刚才你要是不起头,陈凝也不能生气,下回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了。”
金凤也上来打圆场,搂着两个人肩膀各哄劝了几句,陈凝见祝晓红闭了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放任别人乱传这些谣言的,谣言有时候会害死人,尤其在现在这种男女关系特别敏感的时代。
有祝亚楠和金凤在,刚才那一点不愉快似乎很快就过去了。
几个人正在说话的当口,祝家的门开了,祝亚楠大哥陪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陈凝他们听到声音望过去,看到走在前边的男人大约有二十七八岁,中等身材。他穿着笔挺的白衬衫,蓝色直筒裤子,从出现就双手插兜。
那两个人之间全程都是祝英在客气地说话,那男人眼神并没落在祝英身上。他只偶尔点头或者哼一声,看上去漫不经心地,还带着点不耐烦。
从他这种身体语言里,陈凝猜测这个人的的身份地位可能比较高,连祝家人都得巴结他。
她觉着待下去没什么意思,就跟祝亚楠说:
“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祝亚楠一怔:“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金凤也拽着她的手不放:“陈凝,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多呆一会儿吧。”
她们正说着话,那男人竟往这边走了几步,瞧着陈凝几个人,回头问祝亚楠大哥:“大英,这是你妹和她的朋友吧,不给介绍一下?”
那男人说话时,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眼神直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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