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语言,他不知道牧白黎为什么要这么问,突然间,他嗅到一丝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烧焦的气味。
他也问出了声。
黑发的少年看了他一眼,转身露出了自己的后背,白色的校服衬衫浸透血迹,有条二十多公分的刀伤,血肉模糊,下手的人是存着一击毙命的狠意动的手。
杨铭明顿时急了:“??卧/槽!现在这个社会怎么有人还敢大庭广众之下砍人的啊!阿黎你别动了,我叫医生过来,对了,你有没有报警?”
“那种事情等会再说,杨小明,你”
“这就是最重要的事!这种伤口,这种失血量,你居然还敢到处乱走?路上的人难道都没帮你叫救护车或者报警吗??”
牧白黎定定望着杨铭明,突然笑了,笑得格外开心,“没事,死不了。”
“你也死不了。”
虽然医生多次建议不要捐献骨髓,但牧白黎心意转变成另一个极端,坚持尽快移植,医生坚持起码一个月后才能捐献,随后各退一步,半月后捐献。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入院治疗,骨髓移植,放化疗,一个被刀砍成重伤,一个白血病治疗,两人一起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年。
警察来调查过情况,奇怪的是监控没有录下那一幕,周围也没目击证人,连牧白黎本人也说没看到袭击者正脸,于是这事不了了之。
但杨铭明发现在那天之后,阿黎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还会在半夜中惊醒,说的话也越来越神神叨叨,奇奇怪怪。
直到骨髓移植成功,病情好转可以和人接触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返回来说要救我?”杨铭明问来看望的牧白黎。
牧白黎看起来愣住了,眉头微微皱起:“我一直都想救你,但你最开始把我赶走了,我倒想问你为什么。”
“……”
杨铭明看向神情略带困惑的牧白黎,顿了顿,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呢,那个时候可能突然犯傻了吧哈哈。”
阿黎的记忆,被篡改了。
出院之后,杨铭明有时会做几个噩梦,梦到自己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疾病,车祸,凶杀,坠楼,甚至还有被丑陋的怪物咬死的……总之千奇百怪,死状凄惨。
“奇了怪了,怎么都死在了大学前啊。”
有一次杨铭明都梦到自己拿到心仪的大学入学通知书,结果死在前往学校的路上。
太惨了太惨了。他摇头感慨,决定以后睡之前喝杯牛奶缓解焦虑情绪。
后来,事情急转如下,越来越多诡异的事开始发生。
先是吃顿烧烤,牧小黎都能被一群武装组织带走。
再后来就是红夜日降临,外面街道冒出丑陋狰狞的怪物,其中有一部分杨铭明记得在梦里出现过。
第二天傍晚,杨铭明身上开始冒出黑色的液体,黑洞和细小触手不断增多,无数黑色的液体自脚底漫延,耳边经常能听到无数重叠又模糊的声音。
[我没死?这里是哪里??]
[哈哈哈哈哈我竟然重生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他!]
[暴君,牧白黎,我的天,我好像看到过这个时间段的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嘶]
[我们合作?一起去弄死他怎么样?]
杨铭明在昏沉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头顶隐约有亮光,他听到好多声音,有低沉的男声,有尖锐的女声,也有不断哭嚎的童声。
[我已经到暴君住的小区里了,先让我去踩踩点试试看。]
又是一道带有明显兴奋的声音。
杨铭明心底涌现一股烦躁,下一秒仿佛下意识的,有什么东西涌上地面,把还在挣扎的人当做猎物一般拽入黑暗,那张脸因无法呼吸而痛苦扭曲。
瞬间,如同噩梦初醒,杨铭明被挤出粘稠的黑液,双手刚触碰到坚硬的地面,把脑袋和上半身挪出去后,剧烈咳嗽,仿佛能咳出那种湿冷粘稠的气息。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道不敢置信的声音。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杨铭明擦着眼泪,茫然地抬头,就看见前方路灯下站着一个几乎透明的身影,像个幽灵一样飘在空中,看不清脸,明明应该是不认识的人,而且看起来还非常奇怪,但不知为何,杨铭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一瞬而逝的惊慌与悲哀。
“我们……认识吗?”
杨铭明努力让自己忽略自己身上的诡异,一眨不眨地注视那道白影,心底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仿佛一伸手,就能推开那扇门,迎接恐怖的真相。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一口气写完的,但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分成两章(强颜欢笑)
回忆下
气氛僵硬的可怕。
那道白影沉默地站在那里, 远远投来困惑复杂的视线,像是要看出杨铭明身上的异常之处。
但显然,无论是咕噜噜冒着气泡莫名其妙换了个主人的黑液, 还是本该死亡却神奇出现在这里的杨铭明,都让白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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