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明窈没多想就同意了下来。
迎楚还特地提了句,可以穿少点,舞池人多,很热。
她就挑了件很薄的黑色吊带跟牛仔热裤。
……
舞池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嘈杂喧闹。
迎楚最初还给她留了退路,除了卡座外,特别定了楼上的包厢。说她要是不习惯可以上去坐坐。
没想到盛明窈玩得比谁都开心。
不知不觉,她就蹦到了靠近舞台的位置。
哪怕灯光很暗,打碟的男dj也一眼就看见了她,很热情地抛了个飞吻过来。
盛明窈一看那妖娆的姿态,就知道大概是个gay,也没太在意异性距离,朝他回了个飞吻。
抬起脸的那一刻,舞台头顶的灯 光太闪,刺得在黑暗中待了半小时的她眼睛疼,不得不停下来揉了揉眼睛。
揉着揉着,视线还是模糊的,周围却有一瞬安静了下来。
她正准备擦掉受刺激后的生理泪水,耳尖便钻进了男人与迷离光线交织在一起的声音:“遇见我就难过地哭了?”
停顿片刻,才淡淡地道:“那看来,是我打扰到了你晚上的艳`遇。”
“我很好用,也耐用。”
酒吧二楼, 最内侧的包厢里。
白炽灯耀眼的灯光照得通明,驱散了从舞池里带来的昏暗迷离。
让人完全清醒过来。
门紧闭,只有墙上的磨砂窗透出丝缝隙。隐约可以听见外面嘈杂得可以称之为噪音的混响。
盛明窈被吵得耳膜疼。
也不知道刚才她为什么能做到看舞池里的任何东西都新奇, 玩得这么高兴。
如果不是太尽兴太投入了, 怎么会察觉不到沈时洲的出现。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男人分明已经在不远处站了很久, 也看了很久, 后来才忍无可忍上来捉人的。
想到这儿, 她抿起唇瓣, 抬睫毛看向沈时洲。
这男人静静站着,神情波澜不惊。除去见面时那一句有丁点阴阳怪气的话,几乎看不出别的情绪流露
反倒是她,莫名其妙产生了种被捉奸的心虚感。
这不应该啊。
她刚刚干了什么逾矩的事情吗?什么都没有。
甚至因为吸取了郑二少的教训,连其他异性都避开了。
虽然深夜蹦迪不是个好习惯, 但无论怎么想,都不该被这男人管教。
盛小漂亮瞬间又觉得自己有理了。
她弯腰从茶几上取了张纸巾, 一边细细擦干净手指,一边理直气壮地问:“我在家闷发霉了出来透个气,有什么问题吗,你阻止我不说, 还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我没有阻止你。”男人微顿,不动声色地提醒。
“……”
说得也是。
但沈时洲往那儿一站,周身气温低了八十度。那冷淡沉沉的脸色,就差直说让人把灯打开把音乐关了, 她不乖乖地跟着上楼也不行啊。
沈时洲:“夜店安保再多都很危险。我担心你,有什么问题吗?”
“……”
说得也是。
横竖正反都是他有理,盛明窈干脆不跟他争了。
她想到那天跟姜未未的对话, 视线下滑到男 人干净的指节上,哼了声,别有目的地旧事重提:“你的伤好得真快。”
这才两天,连创口贴都没了。
他当初还敢面不红气不喘地跟她卖惨!
更头痛的是,她当时还相信了,为此没再计较沈时洲的绿茶行为,还十分担忧跟关心,完全就钻进了男人给她设好的圈套里!!
沈时洲眸底暗色流动,仿佛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但他神色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张,翻手露出掌上的那道淡淡的浅痕,不轻不重地解释:“刚刚愈合。”
伤口是的确存在的,但是——
“这有五厘米吗?”
当初这男人一脸平静卖惨的时候,无论是淡而凝重的神情,还是语气跟弦外之音,可都把这道伤口说得深可见骨,流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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