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还给这男人亲自煮了碗面,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傅春景不以为意:[这更能说明你用心。]
盛明窈:“……”
支招叫她怎么骗沈时洲?
有这么当妈的吗?
她啼笑皆非地答应了。
当然,心里还是准备跟沈时洲说实话。她也犯不着用这些一戳就破的小技巧来讨好男人。
但在傅女士的千叮咛万嘱咐下,跑一趟君朝是必不可少的了。
车子刚开了没多久,她跟沈时洲下属特助报备了一下,就听见林特助发来一个陌生的地址:[沈总在3012包厢见秦大少爷。]
盛明窈:“…………”
真是有点巧呢。
她低头看着一旁沉甸甸的保温桶,想起傅女士垂泪着说沈时洲加班了多久有多辛苦……
扶额,叹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盛明窈在服务生的指路下来到包厢门口。
服务生敲了敲门:“是盛明窈小姐。”
得到沈时洲的允许,他替盛明窈推开了门。
盛明窈拎着保温桶的手腕,已经累得要断了,走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茶几把东西放下。
揉了揉手,才有心思看包厢里的情况。
一看,便微微愣了一下。
她以为人很少,只有秦现跟沈时洲在的。
结果出乎意料,竟然有好几位。最大的可能三十出头,最小的就是刚刚正式接管事务的秦大少爷。
除此之外,盛明窈还认识一张脸——
上秦二的游轮之前,她在做造型时,遇见过这个说话没好气的人。好像姓季来着。
也就 是说,这里坐着的几个,都算京城年轻一辈的半壁江山了……
看起来沈太子爷并不想跟秦家有什么过多的交流,稍微缓和了关系,便把人聚起来直奔主题。
可能他爷爷跟他谈的条件,就跟这些有关?
盛明窈正想到这一浅层,思路便被男人低沉的唤声打断了:“窈窈?”
她瞬间感觉有几道目光凝在自己身上。
“……阿姨让我一定要在晚饭之前把鸡汤送过来。”她站在玄关处不动,扬起笑脸。
可能是因为有别人在,不自觉紧张的缘故,这笑露出八颗洁白贝齿,标准又有些僵硬。
——在这种场合闯进来放保温桶,这种画风不符的操作,真的只能用尬穿地心来形容。
“手疼的话热敷一下。”沈时洲扫过她捏手腕的动作,不轻不重地道,“一小时内结束,你在隔壁等我。”
盛明窈只想快点离开,点头应完就推门走了。
包厢里再次恢复了沉静。
沈时洲转了转腕表,最先出声:“窈窈不懂事,添麻烦了。”
话里却没多少歉意。
何况,按他的身份,也没有给这里的人谨慎道歉的必要。
这么一说,无非就是强调一下——
盛明窈刚刚来给他送汤了。
就是为了炫耀,仅此而已。
目的纯粹简单得不像是沈时洲会说出来的话。
桌上其他人神色各异。
有的人接了一嘴,有的人没吭声,然后才重新说起了之前谈得不太和睦的话题。
…………
盛明窈用热毛巾敷了下手腕,拎重物的酸软感这才褪去。
状态稍微好一点,她便闲不住了,独自一个人在空旷的包厢里闲得无聊,跑去尽头的盥洗台前补妆。
根据粗浅的观察,这层楼就她跟沈时洲那个包厢里有客人。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打扰。
刚这么想着,还没打开眼影盘,就听见身后有打火机咔擦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心里有不好的猜想——
如果是秦现的话……
还好,来人很快打消了她的顾虑:“看不出来盛小姐这么努力。”
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还有跟上次几乎没什么不同的讥诮语气,是季淮北没错了。
这人是跟她有什么仇吗?
盛明窈转着手里的眼影刷,不客气地回敬:“与你无关。”
季淮北嘴里叼着烟,闻言吐了口烟雾,冷笑了声。
短促的音节里,对她的不喜之意十分明显。
盛明窈转身:“我记得你上次还问过我,记不记得秦家的事情。这位先生,你有故意找茬的习惯吗?”
季淮北有些不耐烦:“你管这个叫找茬吗盛明窈?你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规则只有沈时洲冲昏了头能受得住,少拿这一套来要求别人。”
“沈时洲当初不愿意问,我就帮他问了,防止你又处心积虑玩情感游戏,闹到最后把烂摊子留给受害者处理。盛小姐拿失忆当挡箭牌装无辜还没装够吗?”
两句话,几乎没有停顿。音节里的嘲讽格外尖锐。
看上去,季淮北对她不满很久了。
上次对她的道歉,估计也是看在沈时洲的面子上,装出来的友好。
盛明窈并没生气,相反,她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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