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洲这男人就是有暴力倾向!
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发这种脾气!?
耳边突然“嚓”的一下,是打火机的声音。
男人手里夹了根烟,正准备点燃。
跟她对视了一秒之后,停住,烦躁地皱起了眉,又将烟折断扔了。
打火机也被扔到旁边,砸出啪的一声。
盛明窈:“……”
他好凶!
难不成是气急败坏,装不下去了,决定提前报复她?
很有道理。
虽然秦现对她也有隐瞒。
但可以肯定,他目前说出来的都是实话。
不然不会跟盛羽灵,以及很久之前的流言相互印证。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两害相权取其轻。非得选一个,那肯定是信秦现的话比较好。
盛明窈停住胡乱地思考,慢吞吞出声:“我要下车。”
沈时洲冷瞥了她一眼。
车内原本冷静之后稍微缓和的气氛,又被这句话弄僵了。
盛明窈假装没看见,继续说:“司机就在公园外面等我,我自己能回家。我要下车。”
他眼底流动着深沉难懂的眸色:“你不该先跟我解释一下?”
她抬起脸,呛声:“我难道需要跟你汇报我的行程,想见谁需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沈时洲沉了片刻,掀起眼皮:“所以,上午和你聊天的‘朋友’,就是秦现。”
用的疑问句,语气却格外笃定。
“是。”盛明窈没有泻出半分怯弱和相形见绌,“但是你也骗过我的,对吧?”
他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陈述着:“你告诉过我,你不记得秦家的人。”
“当时说的是实话。秦现是最近才意外认识的。刚开始,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到现在也不确定。”
沈时洲垂下眼睛,低低哂笑。
讽刺意味极浓:“盛明窈,你是压根没失忆, 还是就算什么都忘了,也没忘去亲近别人?”
盛明窈怔住。
哪怕他没念秦现的名字,用了个代称,她也能深刻地感觉到,这两人好像有仇。
再联想到,沈时洲跟她其实也有仇……
盛明窈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肩膀贴着车壁,指尖勾着裙摆,小动作像只受惊的猫。
这点条件反射,没逃过沈时洲的视线。
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态度……
他眯眸:“秦现跟你说了什么?”
盛明窈用纤细长指遮住眼睛,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了:“我已经知道我们两个以前谈过恋爱分手之后你记恨上我想要报复我了!”
沈时洲捏着她的长指,微微一松。
盛明窈趁机避开,贝齿用力碾着下唇,“我想下——”
“所以,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你们是怎么在我没回国的时候就订婚了?”
男人重新把她的脸捏过来,手指用力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掐出道道暧昧印子,嗓音压低得像是从喉间深处溢出:
“你要是没失忆,现在应该在我床上做完再吵。”
好疼好疼
平静漠然的语调, 吐出最令人羞耻的字眼。
盛明窈第一次冷不丁听见这么荤的话,脸蛋到耳尖一下子红透了,慌不择言:“你先拿证据再说。”
沈时洲突然朝她笑了一下, 眼底不见笑意, 语气更戾, 没有任何温度:“你是觉得, 我会把别人订婚礼的东西保存下来?”
她别开脸, 使长发遮着脸颊红晕, 好让自己显得更冷静一点:“我又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得去求证。”
他唇角轻扯,不掩饰冷意:“信只认识几天的人都超过信我。盛明窈,你这看人的眼光,能活到成年真够幸运。”
盛明窈有些恼了。
想朝他解释,她不是信秦现, 是信证据。譬如说有超过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提了同一件的证据……
但还没来得及说,后脑猝不及防地被大掌扣住, 浓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近乎粗暴的吻一并落了下来。
她想撑住男人胸膛,借此拉开距离的双手,也被他握着拉到了头顶。
姿势近似禁锢。
盛明窈立刻用小腿去踢他, 然而脚踝稍微一抬起,划过带着冰冷金属扣的皮带,就感觉到往下……
是、是她想的那个吗……?
盛明窈白皙的脸蛋瞬间布满了红潮,黑白分明的眸闪着, 有些混乱,甚至做不到躲避着他逼迫的视线。
渐渐的,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被男人炙热的气息与吻熏得滚烫。
脑海里好像也有什么跟着烧了起来,飘出白蒙蒙的烟。
她隐约记起了几个模糊的画面。
那些碎片化的场景,在有限记忆里不断地来回跳跃。
有时候是夜幕上挂着的漫天烟花,地上铺着的厚厚一层雪,她肩上披着的、属于年轻男人的风衣外套。
有时候又是穹顶明亮绚丽的灯光,跟现在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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