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沈时洲手底下的人选的,条条都在明里暗里夸沈时洲。
时针正式指向八点,会议总算开始了。
盛明窈全程就没认真听,那个发言的人到底在说个什么东西。
她余光乱飘,只看见沈时洲也没有听,正站在台下,清冷眉眼微蹙,不知道在跟人说什么。
走神走到一半,何珈突然过来帮她提裙子,盛明窈才意识到,该她营业了。
走过去时,因为地毯铺得不平整,鞋跟又很细很高,她一不小心就踩空,崴到了脚踝。
旁边的男人不假思索地伸手扶住她,免得她摔下去。
盛明窈疼得抿住唇瓣,指尖紧紧反握住他, 缓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目睹全过程的人:!???
其实他们都清楚,沈总虽然看着不近人情,但他出身名门,家教良好,肯定有绅士风度。
可,亲眼看见每次都冷着一张脸,除了工作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的沈时洲,这么维护一个年轻陌生的女孩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台下的盛羽灵更是要呕死了,看着盛明窈的目光里毫不掩饰近似扭曲的恨意。
盛明窈疼得眼冒金星,完全没空去管别人的反应了。
完成了她的使命后,立刻被何珈带离了会议厅。
医生在休息室里就位,帮她处理好脚踝的红肿,让她先待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不要随便走动,免得二次受伤。
-
休息室里铺了厚软地毯。来往时听不见脚步声,安静得只剩下绵长安稳的呼吸。
——听上去,她正在做的,是个美梦。
何珈站在门口,很明智地选择没有进去。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低声道:“沈总,那我先请走盛家那两位?”
原本的计划中,少不了对盛家人的敲打跟警告。
谁知道当事人一点都没有扬眉吐气,要跟人炫耀一番的心思,睡得正香。
没有盛明窈在,沈总肯定不会浪费自己时间去见那父女俩。
这任务,就落在了何珈头上。
沈时洲顿住,还得略微回忆了一下,才记起盛家那几个人的名字。
“可以。”他不打算把精力花在无关的人身上,说完后便径直走了进去。
何珈识相地把门关上了。
……
听见响动,熟睡的盛明窈颤了颤睫毛,贝齿咬唇。
从生理反应上,足以看出她的戒备。
沈时洲顿住脚步。
但等了半晌,也没见盛明窈睁开眼睛。
相反,在短暂的戒备反应后,她换个方向枕脸,脑袋埋在抱枕里,看上去睡得更熟了。
盛明窈长得很白,眼下稍微有点乌青就遮不住。
只需要多看一眼,就能知道,她昨晚的确睡得不好。
今天还得早早起来做造型,赶在八点前来君朝。这样一来,睡眠时间又大大缩短了一截。
难怪能在这么陌生的地方睡着。
沈时洲听见她不停地喃喃着,好像是在说梦话。
凑近了,才发现她只是低喃出一些细碎的、不成字的音节。
像只声带还没发育好的弱小猫咪,正在努力想办法跟人沟通。
只要她在陌生的地方入眠,就会因为不安,做出这样代表防备的举动。
以前住酒店,哪怕他们分别开了两个房间。他也得等盛明窈睡着了,再回自己的床去。
就是为了哄着她入睡。
她靠在他身上,莫名其妙就会安心很多。
在游轮上住的那一晚,盛明窈压根没提 起这件事。
原本以为,是她已经改掉了。
谁知道,三年过去,模样跟性子是越长越明艳凌人,小习惯却还是没变。
跟从前一样,敏感娇气。
越听,心尖某处就被挠得越痒。
即便清楚地知道,她的举动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也并非故意勾着他。
但是……
沈时洲眼底暗了暗,俯下身,长指轻轻摩挲过她白嫩得一碰就能掐出印子的脸。
指腹上的触感……格外柔软。
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压了很久的情绪和念头铺天盖地卷了过来。
他喉结轻滚,薄而冷的唇落在她鼻尖上。
原本是打算落下一个浅尝辄止,不至于被发现的吻。
但盛明窈及时察觉到了什么,眼皮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她抬起脸,试图辨别出挡住光线的颀长人影。
无形间,也将两人的关系拉到几乎为零。
带着甜味儿的唇釉主动送到面前。
对男人来说,没有不吃的道理。
沈时洲理所当然摁住她纤细的后颈,逼盛明窈凑得更近。
然后,强势又不容置喙地,加深了这个吻。
盛明窈刚睡醒,脑子还迟钝得没有反应过来。
到最后,她几乎是被吻醒的,脸蛋都因为缺氧红透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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