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要找谁,怎么自救比较好。
胡若弗这些年都在妇联工作,因为工作性质原因,她少不了下乡,所以她更知道人心险恶,也见过很多女孩子一个不慎会遭遇怎样的迫害,越是这样,她才越不放心。
你说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女孩,怎么能忍心她就这么离开家,奔向艰苦的地方,要是遇到什么事,他们鞭长莫及可怎么办?
漆黑的夜空上星星在闪耀,试图照亮人们回家的路,可再悠长的夜晚也抵不过一个母亲絮絮叨叨关怀的心。胡若弗和李明宛在广袤的星空下,渐渐显得如此渺小……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毫无疑问,李明宛依旧坚定的选择下乡。
阻碍不了,只能将行李准备的更周全一些。
李文畔最近的工作又忙了一些,不怎么回家,可到了李明宛下乡的这一天,也抽空回家,亲自送明宛去火车站。不仅是李文畔,还有胡若弗和李卓晚,就连杨良玉也跟着来了。
杨良玉从来都是明艳大方、神采飞扬的人,在送别的时候,还是悄悄红了眼眶,“你从小看着都像是没意见的人,但实际主意最正,一声不吭,说下乡就下乡,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想的。”
杨良玉还是小时候那个脾气,说话容易呛人,关心的话都听着带刺。
李明宛却知道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姐心地是极好的,更能听出她藏在话里的关怀,她走上前一把抱住杨良玉,“我下乡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是。”
说这,李明宛的声音一下子小起来,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现在不比以前了,你说话要多注意点,像刚才的那些话,以后不要在人前说了。杨叔叔的处境将来可能会更艰辛,你也要早做打算,到了最不济的时候,你下乡也是条路。”
顶着杨良玉猛然睁大的眼睛,李明宛没有再解释什么,退后一步,继续和其他人告别。
杨良玉家不像李明宛,杨良玉的母亲可以说是明晃晃的靶子,就连杨良玉的父亲,主要负责的也是对外,认真算起来,没有太大的实权,他们这样的家里,如果一个不慎,就不单单是被闲置这么简单的事情。
李文畔夫妻那是最开始的一批人,跟着跨过雪地,走出包围圈的,如果他们被打倒,从上到下恐怕都要乱了套。李明宛不去下乡也可以,李文畔的处境不会更加难,只是风言风语多一些,她下乡了,反而是一种态度上的证明。
所以李明宛才会选择下乡。
她刚刚的那番话,是作为后来者的眼界来看待事情,才会有这样深的见解,至于当局者,恐怕深陷漩涡,却不能自察。
言尽于此,再细的提醒,可能就要让人起疑心了。
好不容易和大家告过别,列车员也开始催促了,李明宛只好上车。她打开车窗,随着列车的轰鸣声,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人始终站在原地注视李明宛,和她挥手,但却慢慢变小,直到李明宛再也看不见他们。
李明宛清晰的看到,一向坚强的胡若弗伏在李文畔的肩上,显然是哭了。
她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这是她被胡若弗带回北平后,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与他们分离。往往只有在分离的这一刻,才知道感情在不知不觉间积累得多深。
就在李明宛低下头,刻意掩饰心头的异样和酸涩时,她的身旁响起一道温润的嗓音,“你也是下乡的知青吧,我叫谭康平,不出意外,我们应该是去一个地方。”
李明宛心头一跳,她抬头望去,一个干净清爽,肤色偏白,带着眼镜,浑身气质沉静稳妥,长相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笑吟吟的。
虽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在他说完他是谭康平之后,李明宛还是渐渐的将现在的他,和过去那个模糊的面容相重合,他们确实是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缘分吗?还是原书的作用,怎么也摆脱不了纠缠。
李明宛让自己面色尽量起来没有什么不同,然后神情偏冷淡的应了一声,“哦。”
谭康平不以为意,他以为李明宛是因为刚和家里人分别,所以心情不好,不想理人。
而他们之所以能在一处遇见,也不是偶然。他比李明宛高一个年级,李明宛都大一了,他当然不可能还没有高中毕业。但是下乡是早就做出的决定,他的父亲有很强的政治敏锐性,与其在这趟浑水里浑浑噩噩,还不如下乡。
其实去部队更好,但是谭康平没有这个念头,只好退而求其次,下乡去。
他在去知青办报名的时候,恰巧遇见李明宛也去报名,当时的人很多,李明宛没有注意到他,他却一眼瞧见李明宛。后来他托关系打听到李明宛下乡的地方,用了些办法,让两人分去一个地方。
所以的遇见都不是偶然,他看似随意的打招呼,背后花了数不尽的心思。
对于这些,李明宛一概不知。
她低头给自己倒了杯水,除了刚刚谭康平和她搭话,她应了声哦之外,就没有再和他说过话。她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分出半点注意力给谭康平,仿佛对这个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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