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胸腔起伏,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刚刚冲进去救人的,有些真的背着受伤或者昏迷的人出来了,有些哪怕已经尽力,脸被熏得漆黑,还被灼起燎泡,也依旧寻不到人或是救不出人,只能无功而返。
随着轰隆一声,支撑建筑的桢干轰然倒下,整个屋子也在一瞬塌下。救出来的人未必安好,可没救出来的人,彻底失去了生的希望,最终被火焰吞灭。
随着这一声倒塌,在场的人神情几乎都低沉起来,心口闷痛。
被李大姐紧紧抱住的明宛也是,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手臂也勒的生疼,可明宛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这场发生在眼前的生离紧紧揪住。这是对生命的践踏,是人为的悲剧。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场火终于被扑灭,但是原先整齐热闹的院子却沦为了废墟。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悲痛,不管是死里逃生的人,还是周围的居民,多少都心生唏嘘,刚刚还是大活人,现在就成了这样子。
李明宛和李大姐这时候都被移到树荫底下,她们旁边还有许多人。明宛之前虽然被困住,但她还算幸运的,没有受太重的伤,来的人都优先抢救那些伤重的人。
她在一片的沉默中,听到了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
不是很有印象,但她肯定听过。
明宛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伤者的家人,应该是闻讯赶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年围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关心着。
女人身上烧伤了好几处,好在没有性命之忧。这里面让明宛觉得熟悉的是那个少年,也就是女人的儿子。尽管明宛的情绪经常有些平淡木然,可她的记忆力依旧很好,所以她还记得这个少年应该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谭康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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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这里。但是想想也有道理,他的父亲可以投身志向,母亲怎么就不能也是心怀志向,有意帮助弱势百姓的人。只不过原书中着重描写额谭康平的父亲是个手握重权,怎样了不起、重情重义的人,对谭康平的母亲却寥寥几笔带过,只知道是个和善讲道理的人。
此情此景,若非明宛恰好看到,又因为原书中的剧情,所以对谭康平是谁记得比较深刻,恐怕正常人都不会对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彼此间都未曾注意的陌生人有印象。谭康平自然也不例外,他眼里只有他受伤的母亲。虽然火已经扑灭了,可是现场还是免不了嚎啕哭泣声,大多数是伤者甚至是死者闻讯赶来的亲人的悲鸣。好在刚刚救火的人里就有军人,还有赶来支援的民兵,现场虽然喧闹,但还算有秩序。担架也及时送来了,往返的都是抬伤者的民兵,还有查看伤势的医生。
没有等明宛想太多,又有一群人赶到了这里,也许是来慰问伤者的上级。但在这之外,还有一连串焦急快乏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寻找自己的亲人。
最终,脚步声在明宛附近停下。像是心有感应一般,明宛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是神色担忧,眉头紧皱的李文畔。明明还不到盛夏,可是李文畔的额头上还是沁出密密的汗珠,一贯重视仪容的他,头发被汗珠黏住,隐约间还可以瞥见白发。到了中年仍旧是仪表堂堂、风度不减的人,此时却多了几分狼狈。在李明宛望向他的时候,他已经驻足了片刻。他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而是上下打量起明宛,看着她虽然身上的衣服烧毁了点,头发也在高温的逼迫下烧焦打卷,手和小腿都起燎泡,但并不算很严重,脸上的表情也还可以的样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李文畔的神态又恢复到从前运筹帷幄的冷静。他还是走到明宛的面前,如同父亲一般抚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整整说了两遍,声音中还有不可察觉的颤音,和个普通父亲一样。
李明宛能感受到李文畔手掌上厚厚的茧子,他虽然早先在各地求学,可在最艰难、最危险的时刻,同样用这双本来文弱的手握过木仓,杀过敌。在这样的时刻,李文畔手掌上粗粝的茧子反倒是给了明宛安心的感觉。李明宛是有被吓到的,但是她在经过被拐卖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的思维常常有些发木、对周围的的反应太过平淡,所以她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人的反应大。
可李文畔仍旧能够敏锐的察觉到藏在小姑娘眼睛底下的惊惧,在他的安抚下,这份惊惧慢慢回落,情绪也变得彻底宁静起来。然后他看向李大姐,“大姐,你的伤还好吗?”李大姐也已经回过了神,她之所以仍旧瘫坐在地上,并不是因为惊魂未定,而是刚刚那一场逃命和挣扎,让她精疲力尽,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倦双重夹击,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上李文畔极其关切的询问,李大姐摆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倒是明宛,刚才九死一生,你不如先带她去看看,我从火堆里把她救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李文畔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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