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不值钱,可好歹是个老物件,跟了我许多年,小孩子戴着可好了,能沾上老人的长寿福气,平平安安的。”
正当明宛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推辞的时候,行色匆匆的胡若弗可算赶了回来,她正巧遇上两人在这推辞,连忙出声,“宛宛,既然是石奶奶给的,你就收下吧。”
虽然不知道胡若弗怎么会在天还没有暗下来的时候到家,但既然胡若弗说了可以,她就没有继续推辞,而是双手接过老太太的银手镯,十分诚恳的回答道:“谢谢奶奶!”
“欸,好孩子。”老太太说完,就把目光转向了胡若弗,一派熟稔模样的说道:“若弗啊,你回来啦,怎么没有看见文畔呢?”
对上老太太,胡若弗的脸上只有盈盈笑意,“他啊,去了外省,没这么快回来。倒是您,怎么来了不和我们说一声,说了我们也好去接您,要不是卓晚让门卫来找我,我还不知道您来了,到时候您还得等我,要是让文畔知道了,肯定要念叨我了。”
老太太知道胡若弗也很有出息,所以说话特别客气,“哪能啊,谁不知道你和文畔的感情最好了,当初你大冬天害口,说是想吃鱼,文畔硬生生跑到湖边给你砸冰抓了几条鱼回来……”
说着,老太太也突然意识自己说了忌讳的话,尴尬的想要改口。
胡若弗最开始的时候眼神一黯,但很快恢复如常,看不出半点异色,平静自然的接过话,“我哪能忘呢,那时候鱼还是您帮我熬的。”
“嗐,熬鱼汤而已,有什么值得谢的。”老太太忙不迭转移起话题,“反倒是你们,这些年帮了我不知道多少,如果不是你和文畔好心,我一个老太婆,也不知道怎么把大成养大。”
老太太用那双布满老人斑和粗糙纹路的手握住胡若弗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胡若弗的手背,“我知道,也是你人好,如果不是你愿意,就算文畔有这个心,也不会事事照顾得这么周全,真的,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呐。”
胡若弗完全没有因为老人家的一番言语就自傲起来,她仍旧是先前那副关心老人的模样,态度依旧谦虚,真心实意的说道:“您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我和文畔这些年也没做什么,还是您撑着,才能把大成养这么大,说句实话,我是顶顶敬佩您的。”
老太太却确实是个人物,年轻的时候丧夫,靠替人浆洗衣物养大了儿子,结果到了中年,好不容易儿子有了出息,本以为能享福了,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小脚老太太又咬着牙,把孙子养大了。
要知道,当初大成的母亲因为悲恸过度早产,最后难产而死,老太太不但要把儿媳下葬,还要想办法养活这个只有四斤多的孙子,请来的大夫都说大成没救了,是老太太一家一家讨来百家米,想尽办法养大的孩子。
所以胡若弗说的这些话,也都是真心实意,能在战乱频发,灾祸四起的年代养大儿子和孙子,确实很不容易。
也正是因为这样,别看老太太现在很和蔼,但却是相当有主意的一个人。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主意,一个老太太也不会敢只带着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孙子就千里迢迢的到了北平。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老太太一直见不到李文畔回来,她不由问道:“怎么没有见到文畔?”
胡若弗笑着解释道:“因为文畔去了外地,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但我等会儿就打电话给他,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您这次来一定也想见见文畔的面,不如就先留下来,刚好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在北平城好好转转,也拍一些照片作为纪念。”
老太太本来就有求于人,这时候又怎么好意思接受胡若弗的好意,连忙拒绝,“不行不行,本来这些年就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我又怎么能再让你们破费。
我这次来也是想见见文畔,既然他不在,我就和大成去外面的旅馆住,可千万不能再麻烦你们了。”
胡若弗一只手扶住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停了停,立刻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您怎么能这么说,一直以来,都是您对我和文畔照顾得多,我和文畔的父母都去世了,您又是德闵大哥的母亲,和我们的母亲也就没什么两样,哪有母亲来看儿子却要住在旅馆的呢?
这不是戳我们的心吗?
如果您出去了,文畔回来也是要骂我的。您啊,就安安心心的住下来,等到文畔回来看到您了,也一定会很高兴。”
胡若弗这些年和李文畔一起走南闯北,黑白两道,上流社会也好,下九流也好,不知接触多少人,说起话来合情合理,动人心扉,一下就将老太太说服了。
大人这边进展顺理,小孩子这边也勉强算是顺利。
虽然大成很内向,但是李卓晚却是一个和他伯父伯母一样深谙说话艺术的人,有他引导着说话,大成一问一答,气氛勉强也能算好,虽然不像大人那一样热络,可好歹不会冷场。
李明宛站在旁边看着李卓晚和大成聊天,成功知道了大成的奶奶做的菜很好吃,最拿手的是红烧肉,还知道大成今年十六了,在读初中,但是成绩并不好……
她甚至知道了大成班里又几个同学,邻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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