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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胡若弗却没有立即对他们做什么说什么,她的脸上浮起一个无奈的笑,眼睛朝前面瞥了瞥,示意他们跟上。
随后,胡若弗就自己往前走了。
她似乎丝毫不担心李卓晚和明宛会不跟上来,但越是这样不明着表现出来,他俩就越是忐忑。
几乎不用多做思考,卓晚和明宛就随着他们一起走进院子里。
李卓晚看了眼胡若弗连次头都没回过的背影,小小声的和明宛进行闲聊,“伯母是不是很疼你?”
李明宛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先是点头,然后摇头,最后又点头。
绕是聪明如李卓晚,也没明白明宛的意思,他的头微微一侧,作聆听状,“这是疼还是不疼?”李卓晚满脸的疑惑。
明宛的眼神从院子前枝叶繁盛的大榕树离开,回到远处的胡若弗身上,她开口道:“很疼。”
“那你刚刚为什么摇头?”李卓晚语气惊讶,万分不解。
李明宛转头,仰头和李卓晚对视上,“摇头是因为若弗伯母不是为着疼爱孩子就抛弃原则,一味溺爱的人。”
她说的万分笃定,而和胡若弗生活了几年的李卓晚也了解她的脾性,胡若弗确实是这样的人。她素日里疼爱子女,但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原则,降低要求,变成溺爱。
她一直都是最体贴的人,但对德行的要求也同样高。
知道明宛所言非虚,李卓晚索性把所有的念头都抛去,无妨无妨,大不了就是被问上几句,然后抄点典籍,胡若弗从来不动手打孩子,但是从抄写到打扫卫生,甚至是帮其他人家打水,都是她教育的方法。
想通了以后,脚步自然也松快了。再加上李卓晚本来就和同龄人不一样,他理智成熟许多,所以他转过头就对明宛说,“要是伯母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想要带你出来玩,知道吗?”
比起让明宛一起受罚,作为哥哥,李卓晚觉得自己有义务承担一切。
再说了,明宛的手那么细,好像随时都会断一样,别说是搬水桶了,就是拿毛笔,李卓晚都怕她握不稳。所以还是任何惩罚都不要受了,李卓晚觉得自己应该适度锻炼,好好的帮邻居们装水缸了。
面对李卓晚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明宛心生温暖,被爱护的感觉自然极好,但是并不代表她会欣然接受,她语气坚决道:“不行,有错一起犯,挨骂也要一起。”
知道自己拗不过明宛,李卓晚没有再劝她,但是对这个妹妹却下意识的更喜欢了一点。
虽然就算明宛同意把错都推到他身上,他也不会因此觉得讨厌,但明宛能有共同面对的勇气,还是会叫李卓晚多一些共患难的情谊。
感情通常就是在一起挨骂和犯错的时候积累的,所以李卓晚和刘长征的感情极好。虽然通常是他俩一起犯错,最后被大人抓包的只有刘长征……
也许是因为这里面的人很多都是妇联调来的,知道李卓晚是谁,所以没有阻拦他俩,任凭他们跟在胡若弗的身后。
胡若弗很忙,是真的很忙,收容妓|女的地方远不止这一处院落,她今天只是视察到这里,所有人的安抚,如何有效的凝聚人心,落实到任何一个人,这些都需要胡若弗去考虑。
大家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才是胡若弗需要解决的。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真的很忙,总之胡若弗没有理会李卓晚和明宛,而是在其他人的带领下,视察情况,并且给出建议,尤其是在如何对待被送入这里的女人们身上。
一定要让她们戒掉,但是手段不能一味强硬,必须有生的希望。
戒掉是底线,手段却要软硬兼施。
李卓晚和李明宛都不是焦躁的人,虽然一开始有些忐忑,但在发现胡若弗是真的不理会他们之后,反而放下了沉重的心情,他们跟在胡若弗身后的工作人员的身后,以最真实最接近的角度注视着这一切,还有胡若弗的安排。
那些披头散发,面容痛苦的女子,占了绝大多数,还有一些人面容是平静的,脸上仿佛寻不到一丝其他情绪,介乎于木然与呆滞之间。
这种震撼,并不是方才在外面看见柳君华时,可比拟的。
和柳君华一样凄惨的人,原来还有这么多。
这么多的人都曾经受过荼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一种无形的沉重压迫着李卓晚和李明宛,李卓晚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而明宛穿越前才刚刚成年,莫名其妙的穿书被人贩子拐卖,就已经是她遇见最可怕的事情了。
悄然间,李卓晚握住了明宛的手,他的年纪也不大,却比明宛要高一些,面对明宛带着疑惑的目光,李卓晚笑了笑,灿烂耀眼,小小少年却芝兰玉树,有古时君子的温润气度。
他没有出声,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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