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事了!
那修士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儿自爆的勇气也消失了,眼看就要被更多的活尸咬碎的时候,一根蔓藤把他直接拉到了长城上。
叶炽将灵力探入他的经脉周身,须臾松了一口气:“成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赋技能升级之后,终于能够对抗那种毒素了。
旁边席衡欢喜道:“成了?被咬了也不会变成那东西了?哎哟喂,还得是你老叶啊!走走走,我跟你讲讲这段时间的事情。”
叶炽:“边走边说?我预备去看看秦言川。”
“行,我跟你一起。”
修士很难露出老态,何况是居雍真君这般年纪轻轻就服用了驻颜单的,但这短短数日,她竟然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帐篷外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她听着纷乱的脚步声,心头焦急如麻。道侣肃宁道君已经得到儿子回来的消息,但是那边也有活尸攻城,他作为防线指挥一时半刻还拖不得身。
她给秦言川掖了掖被子角,其实就算冷些,修士又哪里需要盖这么厚的被子呢?她只是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就找些事情做罢了。
“咳咳,可方便进来?”叶炽提高音量。
正沉浸在自己封闭世界的居雍真君一抖,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叶大师?席先生!快请进来!”
见到是叶炽她是欢喜的,等把叶炽二人迎进来,她走在叶炽身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脸颊已经冰凉一片,她哭了很久么?
叶炽走到秦言川床前,倒是也没什么男女之别了,她直接掀了秦言川的被子。旁边的席衡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太惨了。
旁边居雍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为什么给儿子盖被子,因为她这个当娘的都怕看到儿子的伤势,不光是皮肤没有人样了,那些伤还在溃烂,外面里面,血淋淋的。
她的目光在叶炽和秦言川之间来回转换,叶炽看得很仔细。
外头依旧是接连不断的脚步声,但帐篷里静悄悄的,居雍是唯恐呼吸都惊扰了正在给儿子探查伤势的叶炽。在她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叶炽终于停手,而后对着她颔首:“能治。”
居雍大喜过望,张着嘴半天惊说不出一句话,等反应过来还是无法出声,最后竟然要给叶炽下跪。
叶炽自然不能受,只是用平静的语气道:“别着急谢我,我会在他的识海之中种下禁种。”
一起一落,刚刚还大喜过望的居雍反应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为……为何?”禁种可不是随便种的,一旦成了,只要叶炽一个心念,儿子可就魂飞魄散了。
叶炽直截了当:“我可以救他,但绝对不救敌人。”
居雍:“他不是敌人啊,他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叶炽只好再解释:“他被当做药人炼制过,识海中还留着一道主仆契约的残存印记,主人是个水灵根修士,还是本源之水,但令郎也领悟了本源之力,被那岩浆浸泡了不知多少日夜却始终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主仆契约?主人拥有本源之水,除了吴竹韵还能有谁?
居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吴竹韵撕碎了,但还知道这个时候是儿子的伤势要紧:“那契约可能破除?您为何又要给他下禁制?”
“因为,他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了。”叶炽直接点破:“您应该也早就察觉到了吧?我可以帮他解了那道主仆契约,但当他彻底苏醒过来,实力将无法估量,大概率还不可控。”
她是绝对不会放任这样厉害的不确定性在己方营地的。
“我对他的经历深表同情,但只要不死,每一个刹那的经历都会让他变得更强。别看他现在意识全无,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可只要我把他的伤治好了,这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人能成为他的对手。”叶炽顿了顿:“决定吧,若要我救他,必须允许我能控制他。”
“我同意!”居雍几乎没有迟疑。
“若是我儿子醒过来还甘愿做那女人的工具,不用叶大师动手,我会亲自杀了他!”
“好!”倒是干脆,叶炽也痛快:“现在便开始吧。”
“啊?”居雍又开始紧张起来:“不用准备么?”
叶炽掏出来禁制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个普通的七品隔绝阵:“咱们修士把大半身家都带在身上,有什么好准备的?两位都出去吧,治疗期间不能打断,除了这个没什么可注意的。”
居雍吞了吞口水,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席衡拉了出去:“走吧,难道您不想秦道友能早点醒过来。”
“想!”
“那出去,让微明好好给他看看。”
“好。”
两人出了帐篷,居雍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地面,仍旧觉得不真实,儿子真的有救啊!她嘴角抿了抿勾勒出一个笑容来。
肃宁道君撕裂空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帐篷门口露出微微笑意的妻子。
不会是抽到刺激,精神出现了问题吧?
不是说儿子的伤势很重么?怎么能笑得出来?
肃宁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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