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而此时的叶炽,足尖一抬贴上隐身符,早就找了个棵树,站在树梢上看热闹了。
等把瓜子皮吐了一地,终于有人抬头看到了她:“她在那里!别打了!”
叶炽扶额:“你们是怎么长大的啊?不会笨大的吧?”
竟然能打到一张隐身符的时间都到了,才发现没打着我?
这要是剑宗弟子,她能直接把这些人揣进试练塔。
脸上挂的眼珠子都是白给的么?
她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肖如海:“你们这一届肖家子弟不行啊,没一个长眼的。”
肖如海面色复杂,看上去难受极了:“确实没几个顶用的。”
叶炽更加不解了:“所以你还在挣扎什么呢?还不快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她现在拿的是反派剧本,像极了破坏这一大家子家庭的恶霸,直接一脚踩在肖如海的后背上。
肖如海抬头:“装什么装?你隐藏身份潜入我家,不就是为了得到那样宝物么?现在跟我装糊涂?那妖皇确确实实就在深渊之下,这么想要宝物,你去做他的炉鼎,伺候好了妖皇,兴许他一个高兴就把宝物给你了!”
炉鼎?
其他人明白过来。
肖蓉佩脸色煞白:“原来……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难道我们不是你们的后代么?你们怎么甘愿……”
另外一名叫做肖芙佩的问道:“那些失踪的,或者丧命于野兽的姑姑和姐姐们,她们到底是怎么死的?给妖皇当炉鼎,你们就压根没想过我们会活命吧?”
人都是自私利己的,哪怕是家中长辈对妖皇有所求,哪怕是他们找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填这个窟窿,她们心里会震惊但或许还没有这么难受。
但是现在,长辈们为了一己私欲将她们从小当成炉鼎培养,让她们胆寒的同时还有恶心。
她们的情绪有些崩溃。
而人群中站着的那些,有她们的父亲和兄弟,没有人敢与她们对视,因为进入风息谷之后的事情,他们在很久之前就知道。
刚知道的时候,或许也有过震惊和挣扎,但终归敌不过家中长辈的压力。
以及,对那样宝物的渴望。
小的时候他们不懂,为什么家里对姐妹们如此优待,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后来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女儿要富养,而是亏欠。
他们也觉得亏欠。
现在,遮羞布被揭开,他们会觉得难堪觉得无颜面对女儿和姐妹,但没过多久,这种难堪和愧疚感就消失了。
因为,只要一切按照既定的轨迹进行下去,就没有人会洞悉他们丑陋了内心,更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难堪。
甚至于,他们奈何不了叶炽,却可以先把家里这些女孩送下去。
也不知谁先起了这个心思,不过也不重要了,他们上前将自己的妹妹、女儿推了下去。动作很快,那些女修甚至觉得还没有理论完,心里还觉得委屈,亲人们还没有给出一个解释,就这样被推了下去,只余下一声的惨叫。
肖蓉佩的嘴唇已经咬破,躲过了亲人的推搡:“我曾经以姓肖为荣,但从此刻起,我以此为耻。”
她往深渊边缘后退一步:“不用你们推我,我自己会跳,但是从我跳下去的那一刻开始,肖家对我的生恩养恩一笔勾销,我与你们之间再不想干!”
没有用处的泪水在脸上滚烫,也灌进了心里:“自此之后,我与你们,死生无干,恩断义绝,若是我能活着回来,必然会倾尽全力为自己报仇。”
说完,看了一眼目光惊恐的肖予霏,而后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叶炽不慌不忙的往下丢了几枚种子。
肖如海跺脚:“禁印还没种!怎么就推下去了?这都是祸端呐!”
要是种上禁印,孙女敢这么嚣张的放狠话?
果然平日里还是太娇惯她们了。
叶炽叹了口气,难怪总觉得那功法有些怪,又说不上来,原来按照那样修炼,天长日久,会被自己炼成一个天然炉鼎?
这啸风山庄,为了妖皇的幸福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她也看了一眼肖予霏,生育过。
难道这位肖先生曾和妖皇有过子女?所以才能活着给侄女们上课?
遗憾之海(九)
◎这样打架很费毛啊!◎
肖予霏正在往人群里缩, 恨不得将脑袋藏进脖子里,不知是叶炽的眼神还是那些女修们的惨状刺激了她,她如同想通了一般, 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挺起了胸膛:“我只是想自保罢了, 我有什么错?”
为了活下去,她百年如一日的当着缩头乌龟,看着家里一批又一批的女孩子被送下去, 她是想管, 可她能管得了么?
压抑的呜咽声悲切如诉,她的情绪似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想要发泄。
只是, 这个时候,没有几个人理会她。
所有人的目标再度转向叶炽。
叶炽不再压制修为, 元婴中期的气势完全坦露,如同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锋芒毕露, 无端的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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