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类店铺通宵营业,门楼上的各色灯笼将杏林街照得灯火通明。
叶炽两人来到长春楼的时候,钟美玉和林霁尘已经到了,见二人来了连忙站起来,林霁尘看着已经结丹的叶炽神色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喊师叔还是师妹。
“数年不见,阿霁怎么变傻了,连我这个师妹都不认识了?”叶炽随意拉开把椅子,拉着钟美玉一起坐了下来。
林霁尘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一勾,眉梢眼角就泄露出无限的霁月风光来:“师妹不会又要带着我们开卷吧?”
他们最开始并不知道内卷和卷王的意思,是叶炽用身体力行带着他们一起卷了好几年,结果几个人卷着卷着都筑基了,就在他们还想继续卷的时候,叶炽忽然不卷了。
当时,他们可是很生气的。
谁知,她不卷归不卷,再一见面,竟然结丹了。
果然,卷王永远是卷王。
悄无声息的就能让别人泪流满面。
钟美玉就没有这么多顾忌,她一把抱住叶炽的胳膊:“小叶师叔,我可想死你了!”
铸剑(六)
◎我都在这鬼地方蹲了一万多年了,不寂寞才怪◎
陆晏舟看不惯她这副样子, 作双手抱胸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招呼伙计来点菜。
钟美玉才不怕他,冲他做了个鬼脸。
一张小方桌, 四个剑修落座后依次把自己的武器摆放在右手边。
陆晏舟的无双剑宝光熠熠, 剑鞘都格外的漂亮;林霁尘的白虹剑庄重古朴,方头剑鞘更显浑厚板正;叶炽还是她的断剑,连个剑鞘都没有;钟美玉最不得了, 她小小年纪, 用的是重剑虎锦。
四个铁憨憨悄无声息的秀着各自的剑,菜还没上齐呢,竟恨不得找个地方打一架, 比一比究竟谁的剑更厉害。
尤其是钟美玉,要是能在小叶师叔的剑下扛过一炷香的时间, 绝对能够她吹上好几年了。
叶炽:“别啊,先干饭!都上菜了。”
钟美玉笑嘻嘻的凑上来:“那吃完再打?”
叶炽:“不打你就难受是不是?明天就是宗门小比, 一天好几场, 任你打个够,再说了,要打我,先打赢你师叔再说。”
钟美玉是掌门一脉的第三百六十七代徒孙,陆晏舟大师兄云谏的首徒, 论重视程度, 甚至要高过陆晏舟,宗门是把她当做下一个叶炽来培养的, 可惜叶炽是个极其不稳定的存在。
前几年见叶炽一筑基就开始摆烂, 云谏直接便把钟美玉打发出去历练, 免得徒弟跟叶炽学坏了。
钟美玉吐吐舌头, 无奈之下只能先吃菜。
不过这长春楼的菜确实不错,招牌的炙鹿肉配上百年的灵果酒洞仙歌,那真是叫一个绝!
这洞仙歌虽然比不得掌门亲酿的蒸霞露,但有一样比之厉害,那就是后劲儿十足。
四个人喝了两小壶,就渐渐有了醉意。
但这酒又贵得很,剑修这种物种说大方也大方,说节俭也节俭,这么贵的酒喝下去,自然不舍得运力催化了,毕竟偶尔沉浸在恍恍惚惚的醉意当中,也是一番享受。
直到叶炽心念一沉。
陆宴舟率先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怎么了?”
叶炽:“还记得你下山之前咱们遇到的那对男女么?”
陆晏舟不解:“记得啊,不过记他们干嘛?这都几个月了,你不会还惦记着吧?”
叶炽:“那男的又去沉剑池了。”
这下,陆晏舟更加不解了。
那两个都是外门弟子,一个筑基一个炼气,去沉剑池除了能吹冷风,还能干嘛?
却没想到叶炽忽然站了起来:“我有些事,得先走一步。”
钟美玉还沉浸在美酒当中,但见叶炽站起来,也迷迷糊糊的跟着站起来:“那我也一起,小叶师叔,今晚我去你洞府睡吧。”
林霁尘摇头,陆晏舟叹气,招呼伙计道:“结账。”
四个人一起出了长春楼。
等各自御剑,风一吹,酒气就散的差不多了,钟美玉终于回过神:“咱们为什么要去沉剑池啊。”
为什么要去,叶炽其实也没有很明确的理由。
这两个月来,那周翰似乎中规中矩的,并没有再靠近沉剑池,就算靠近沉剑池,也不能说明他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系统任务是让她关注这个周翰的。
以防万一,她还是去看看的好。
不过,这等理由自然不好跟钟美玉几个讲,她只道:“要不你们几个先回去?我去瞧一眼,没什么事也就回去睡了。”
钟美玉:“来都来了,去看看雪也不错。”
陆晏舟不愧是她的嫡亲师叔,跟着附和道:“是啊,来都来了。”
叶炽:“……行吧。”
他们横跨过外门四峰,又绕过内门,终于来到步云锋。
步云之巅,风雪如诉。
几名负责看守的筑基弟子倒在一旁,看上去像是睡着了,而那头八阶的守护灵兽斑纹冰蜥也像是睡着了,竟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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