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瑛紧随了汪氏亦跑出了偏殿。元淑见汪氏与元瑛相继急匆匆离去,手指二人哭闹起来。乳母们哄元淑不下,不得不抱了元淑往内殿寻汪氏与元瑛。
空穴风(二)
且说汪氏与元瑛入了内殿,见殿内情形,元瑛已飞奔至冯娷身旁,大声对拽着冯娷的内侍们道:“尔等缘何要抓住娷阿姊?快些松手,会弄伤娷阿姊的…”
转身瞧见被众内侍按压倒于地的元恪,元瑛扑向元恪,急切道:“二阿兄,你怎得出这许多血?二阿兄,你痛不痛?”
元恪动弹不得,见元瑛近前,咬牙道:“不妨事,瑛儿莫怕!”
元恂见元恪兄妹这般模样,正欲斥责,便见汪氏已疾步近前,行礼道:“奴参见太子!不知太子亲至,奴未曾远迎,望太子恕罪!”
元恪摆了摆手,示意众侍松手放了元恪,一脸不屑道:“吾乃太子,岂会与尔等计较?你速速带长乐公主退下,莫要误了吾教训这个悖逆之徒!”
汪氏近侍禾,知禾待元恪兄妹之情,见此情形岂能置之不理。待元恂言罢,汪氏只垂首道:“奴斗胆问太子,不知常山王有何处不妥,惹怒了太子,令太子亲往永合殿行责罚之事?”
元恂未曾料及汪氏竟敢出言相问,斜眼瞧汪氏,元恂道:“你算得哪门子东西,竟敢质问于吾?吾乃太子,于万人之上,吾欲教训何人就教训何人,与你何干!”
汪氏只一心护元恪,亦不畏惧:“太子为主,太子之命,奴自是不敢有违。只奴受命陛下与左昭仪,料理永合殿一应人事,太子亲临永合殿,奴不得不问…”
元恂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奴!吾瞧着你年长,便敬你几分,你竟不知好歹。”
转头指着元恪,元恂接着又道:“既如此,吾倒要问问,他二人于此钻穴逾墙,你身为永合殿主事之人,该当何罪?你们永合殿就是这般包庇欺兄盗嫂之人?”
汪氏闻言,急忙忙俯身跪地,道:“太子,您定是误会了…常山王日日入永合殿向左昭仪问安,今日只恰巧遇上娷小娘子亦入宫探望左昭仪…”
元恂喝道:“恰巧相遇?若非刻意为之,他二人岂能独处一室?莫不是你永合殿人畜俱亡?”
元恂冷哼一声,接着又道:“你毋需左一口左昭仪,右一口左昭仪,她不过阿耶的一个姬妾,旁的人惧她,吾可不将她置于眼内。她自己行狐媚之事,媚惑阿耶,还要教坏娷小娘子,其心险恶,当可诛之!”
汪氏闻元恂如此胡言乱语,虽心内气极,却知尊卑有序,于是强压心火,不卑不亢道:“太子您乃大魏储君,自是尊贵无比。诚如您所言,左昭仪乃陛下姬妾,既如此,那便是您长辈,您怎可如此辱左昭仪与永合殿声名?”
元恂闻言,毫无忌惮,抓起身旁几案上陈设的净瓶摔掷于地,道:“贱奴!你竟敢顶撞吾!方才未与你计较,你竟得寸进尺…”
言语间元恂已抬起一脚踢在汪氏身上。一旁的元瑛见汪氏倒地,起身护住汪氏,疾声道:“大阿兄,您怎可如此蛮横无理!”
冯娷亦哭喊道:“太子,一切皆由我而起,是我的错,无关他人,要打要罚,任由太子!”
元恂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抬脚又要踢汪氏,便见元瑛起拦于汪氏身前。元恂斥道:“你快些让开,如若不然,吾连你一并惩戒!”
元瑛倔强道:“大阿兄你虽为太子,亦不可任性而为!阿耶常言‘以德服人’,汪婆婆何罪之有,大阿兄要这般对她?”
元恂本就怒火中烧,此时被元瑛质问,一时语塞,更是恼羞成怒。亦顾不得与元瑛兄妹之情,抬手便掌掴过去。
“阿姊,阿姊…”不知何时,元淑竟摇晃着跑近元瑛身旁。
元淑 --≈gt;≈gt;
bsp;元淑见元瑛红肿的脸颊,又抬眼瞧见元恂面色黑沉,惊惧之下大哭起来。
元恂更觉心烦,喝斥道:“乳母们可是死绝了,任由这小人儿四处乱跑!滚!”
不及乳母们近前,元恂一抬手将元淑推至一旁。眼瞧着元淑即将倒地,旁侧便有方才元恂摔碎的净瓶,众人已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说时迟那时快,元恪腾的一下跃起,一把将元淑抱住,自己则倒身于地。
此时乳母们方回过神来,慌慌张张近前将元淑自元恪怀内抱起。
“啊!常山王身上出了好多血!”元淑的一个乳母忽地惊叫起来。
帝妃二人才下得车驾入了东阳门,便有一近侍疾步近前,将元恪受伤之事禀于元宏知晓。
不及元宏出声,禾便急急道:“恪儿现下里如何?”
那内侍垂首道:“左昭仪,奴往东阳门候驾之时,常山王还未醒来。”
待其言罢,元宏与禾已登辇往永合殿而去。
偏殿之中,一众人等见帝妃二人入得内来,急忙忙伏跪于地,行叩首之礼。
待元宏示意众人起了身,禾便疾步行至床榻旁,瞧着昏睡的元恪,禾已双目晶莹。
元宏望着问诊的太医令梁世清,询道:“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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