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怎么受的伤?查出来对方是谁了吗?”
宋芜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奇异的直觉,他身上的伤,十有八九和她有关。
乔喻初默了一瞬。
随即,他微笑道:“抓到了几个小喽喽,据他们交代,是因为我接手乔家之后手段过于激进,所以才糟了报复。”
这话,宋芜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男人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
单凭几个小喽喽,就想对付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能把男人伤的这么重,对方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像是知道宋芜在想什么,乔喻初垂了垂睫毛,低声:“之前,有人给我下了药。”
所以那天,他只发挥出一两成的实力,都很勉强。
“什么?”宋芜声调瞬间高了八度。
事情一下子就变的复杂了起来。
乔喻初平日的饮食起居,都有专人负责,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外人很难动手脚。
如此严密的把控下,他还被人下了药,这岂不就证明,他的心腹里有对方安插的内鬼?
“到也未必。”乔喻初摇了摇头,轻声:“你忘了,那天我们还去了唐信培的婚礼。”
收买他的人太冒险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与之相比,在宴会上动手要更安全。
再加上那日,郭维城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这就使得凶手更易得手。
宋芜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查一下的,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和外人捅你一刀相比,被身边信任的人背叛,才是最致命的。
因为他了解你的一切,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到一击毙命。
这点,乔喻初自然懂。
他虽然认为可能性不大,但也吩咐老赵去查了,是不是身边人反水,今晚就会有结果。
宋芜嗯了一声,又道:“我听赵哥讲,那天的婚礼,贺青泽也去了?”
以贺青泽的身份,应该不会接到邀请才对。
他是被谁带进去的?
乔喻初挑眉:“怎么突然提前他了?”
贺青泽确实去了,而且还很低调,孤身坐在最后一排,全程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
他也是不经意之间瞥见的。
难不成,小姑娘认为下药之人是贺青泽?
宋芜点点头,认真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把乔志章送进了监狱,他心存怨恨,所以想要报复你。”
对于贺青泽,她从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揣测。
乔喻初听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分析,眸色变了变。
他很早就察觉到了小姑娘对贺青泽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但又不是单纯的爱或者恨。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概括,那大概就是“防备”了。
小姑娘特别防备贺青泽,就好像……贺青泽曾经做过什么事情,伤害到了她一样。
但就他所知,贺青泽和小姑娘的交集仅限于校园之内,他们的关系,也是再简单不过的师生而已。
所以,贺青泽和乔志章、袁乃新他们一样,也是小姑娘梦中出现的人吗?
乔喻初敛了敛神,揽过小姑娘的肩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我会看着处理,你就不要操心了。”
所以呢?
假期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了。
不过两个月没回学校而已,宋芜竟然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三月份,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
宋芜穿了一件白色毛衣,搭配红格子的毛呢裙,浑身散发着青春明媚的气息。
正对面,一个白裙美女缓缓走来。
擦肩而过之际,白裙美女忽而蹙眉:“宋小姐,你在学校见到学姐,都不打招呼的吗?”
大家都不是一个学院的,平时也没有交流,她这话,摆明了就是在找茬。
宋芜停下脚步,挑眉打量了对方半晌,才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白裙美女轻咬下唇,不可置信的退了两步,质问道:“你竟然不记得我了吗?”
她眼中的最大的假想敌,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还有什么比这更惨?
白裙美女咬着下唇,仿佛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我们明明前些天才见过的。”
乔五爷也就算了,可宋芜这样一个无论家世样貌都不及她的女生,凭什么敢小觑她?
她扬着下巴,端出自己千金小姐的架子:“我是唐若楠,唐家的二小姐,唐信培的妹妹!”
宋芜哦了一声,“所以呢?”
在气死人不偿命的这个部分,宋芜可以说是无师自通了。
唐若楠愣住了:“什么所以?”
宋芜笑了笑,淡淡道:“你不是说你是学姐吗?我以为,你至少会介绍一下自己的院系和年级。”
而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
唐若楠跺了跺脚,大声道:“你记住了,我是艺术学院大四的学生,唐若楠。”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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