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许久,那边却没有接听。
他不慌不忙,继续拨打。
直到第五次,电话终于打通了。
可对面,却没人说话。
乔健轻笑一声:“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他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又吩咐对方查一下刘小光的身份。
自始自终,听筒里都没有任何声音。
他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慢悠悠的走到床上,恢复了起床之前的姿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过了十分钟,刘小军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看到乔健胸口的血迹,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床边的鞋子。
没有任何变动。
打量房间内的其他东西,也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刘小军皱眉,走到床边看向乔健的手。
原本空无一物的虎口处,粘上了一小块乳白色的薄片,和肌肤完美融合在一起。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刘小军看向墙角的电话,无声的笑了。
他丢下手里的碗筷,瓷器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扑到乔健的身上,握着乔健的手就哭:“老大你怎么了,怎么会留这么多血?老大你没事吧?”
哭了半天,他倏地起身。
边往外走边骂:“该死的庸医,连伤口都包扎不好,害我老大流了这么多血,我非打断他的命根子不可。”
在他离开之后,乔健的手再次恢复了干净,一片电话碎漆的残留都没有。
……
b大。
宋芜万年难得一遇的在课上睡觉,却被抓包了。
贺青泽放下书说道:“这位同学,请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宋芜揉着惺忪睡眼,起身:“不好意思,教授,可以请你再说一下问题吗?”
贺青泽眸光微闪,轻声重复了他的问题:“如果遇到一个过敏的患者,你该如何急救?”
你受伤了?
宋芜这几天一直都在接受乔喻初特训,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疲惫的不行。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在白天打起了瞌睡。
听到贺青泽意有所指的话,宋芜神情一顿。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只是单纯的课堂提问。
恐怕,他是怀疑乔老爷子寿宴上,她递给他蛋糕的用意了。
都一个多月了,才想起来问。
这个秋后算账,来的有点晚啊!
不过,她也不怯就是了。
宋芜唇角轻扬,露出一抹笑容。
她起身,说出了一段教科书般的回答。
贺青泽颔首:“看的出来,宋同学理论知识很扎实,就是实操能力有所欠缺。”
这是在指责她那天明明知道该怎么处理,却还是对他见死不救。
宋芜微笑,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瞧您这话说的,我要是什么都会,现在也不至于坐在这,当一个小小的医学院在读生了。”
她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满打满算,她这辈子接触医学,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偶然看到有人过敏,她被吓到手足无措,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她的回答,贺青泽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在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坐下。
接下来的课程,宋芜都是聚精会神的听讲,就是贺青泽想挑刺,也没有机会。
下课铃响起,宋芜轻轻舒了口气。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出了这间教室,她就要去接受乔喻初的魔鬼训练了。
真不是她夸张,而是乔喻初一旦上了训练场,就和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下手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不过一周的训练,宋芜就要被他虐出心理阴影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实力也是肉眼可见的提高了,偶尔甚至都能可以和大伟打个平手了。
就连老赵也夸她天赋过人。
宋芜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包,心中想着一会儿的对抗训练。
陡然,一道阴影遮住了她头顶的灯光。
宋芜缓缓抬头,就看到一张儒雅随和的脸,她偏了一下头,问道:“贺教授有事?”
贺青泽摘下眼镜,直视着面前的娇小女生,带着探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对花生过敏?”
不然怎么会在一堆蛋糕之中,精准的挑出唯一一个带有花生的递给他?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过敏时的样子有多吓人。
可女生的惊慌却只是流于表面,她的眼底平静的可怕。
就连她的那声尖叫,也更像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而故意发出的。
不得不说,贺青泽真相了。
但是宋芜却不会承认。
她笑了笑,道:“贺教授高看我了,我的可没那么厉害,能一眼看出你的过敏原。”
她当然知道贺青泽是什么意思,可她偏偏不往那上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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