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台球,就是暗号。
从那日起,宋芜就开始了布局。
而今天,就是她大丰收的日子。
不熟
和宋芜预料的一样,亨利听说能和姜婉婷一起过年,整个人高兴的像是要起飞。
宋芜简直没眼看:“亨利叔叔,差不多行了啊,你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
亨利不赞同的摇摇头:“差不多怎么够?这是我第一次陪婉婉过年,我一定要把自己最帅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拿出两条领带,放在身上比划,纠结道:“小阿芜,你说这俩哪个比较搭我今天这身衣服?”
宋芜已经麻了。
从她告诉亨利这个消息时,亨利就开始捯饬自己。
四十分钟过去了,亨利才勉勉强强选出一套西装。
照这个进度下去,她们谁也别想回去,俩人直接在医院宿舍楼跨年得了!
她闭着眼睛,随手一指:“这个。”
亨利看了看,皱眉:“真的吗?可我怎么看着这个颜色太浮夸了呢?”
宋芜眼底冒火。
她忍无可忍,拿出杀手锏:“就这个,我妈她就喜欢这个颜色!”
亨利立即果断:“就是它了。”
宋芜松了口气。
然后,她开始如法炮制。
又过了十分钟,两人终于出了门。
“等等!”刚走到楼下,亨利突然叫停。
宋芜咬牙道:“又怎么了?”
亨利一拍脑袋:“我忘了拿给婉婉准备的新年礼物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宋芜:“……”
她错了,真的。
她就不该走这一趟。
一阵寒风吹过,宋芜打了个哆嗦。
她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可怜巴巴的。
至少在有些人眼里,她是这样的。
宋芜正在想事情,忽然感觉自己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她抬头看了一眼,“沈教授这是回家过年了?”
沈哲微微颔首,道:“你怎么在这,是哪里又受伤了吗?”
也难怪他误会,医院的职工宿舍和住院部是挨着的,她蹲在这,和蹲在住院部没什么区别。
宋芜摇摇头:“我在等人。”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他开口了:“那天,我不是那个意思。”
“……啥?”宋芜茫然。
沈哲眸光沉了沉,“我没有不让你念医学院的意思,只是学医很累,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搞艺术更好一些。”
宋芜闻言,站起身,双手抱胸。
她似笑非笑道:“沈教授这是看不起女生?”
沈哲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我没有,我只是关心你,你没当过医生,不清楚学医的辛苦……”
“谁说我不清楚?”宋芜骤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前世,她两年时间自学了医大的所有课程,其中的辛苦,她比谁都明白,用不着别人来说教。
宋芜退后半步,与沈哲拉开距离,浅笑道:“沈教授,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这么亲近吧?我们非亲非故,你似乎无权干涉我的选择。”
没记错的话,她和他不过是几个月前,在医院以医生和患者的关系,相处过一段时间罢了。
看着她脸色不虞,沈哲也明白自己逾越了。
他其实并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可不知为何,一遇到她的事,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关心。
除夕之夜
沈哲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微微垂首,低语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宋芜笑了笑,声音冷淡:“学医是我的选择,后悔与否也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沈教授你费心了。”
她的笑只浮于表面,充分展现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宋芜不想和他多说,恰巧这时亨利出来了。
亨利是认识沈哲的,见到对方,他不伦不类的拱拱手,字正腔圆道:“沈,好久不见,过年好啊!”
沈哲收起异常,微笑道:“过年好,亨利。”
两人你来我往,寒暄个不停。
宋芜看看天色,又暗戳戳的低头看表。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着急。
这个小动作,亨利没有注意到,沈哲倒是看的明明白白。
他悄悄扬了扬嘴角,“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下次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吃饭。”
沈哲走后,亨利急吼吼的拉上宋芜,脚下生风。
宋芜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着急了,刚才你们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吗?”
亨利边走边道:“能不急吗?要是婉婉等久了生气,不让我去了怎么办?”
两人风风火火的回了家,姜婉婷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见到宋芜,她快步迎上去。
她一巴掌拍在宋芜身上,急道:“你这孩子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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