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为了我不离婚,大可不必!”宋芜斩钉截铁:“他刚才那副样子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有人拦着,他那拳早就落在我身上了,如果你再不离婚,我迟早会被他和宋嫒逼死的。”
刚才的情形历历在目,宋太太再一次红了眼眶。
她对宋伯豪实在是太失望了!
自嫁到宋家后,她就一次又一次的隐忍,可换来的,却是宋伯豪越加的放肆。
任何的感情都禁不住这样的磋磨,这么多年,她对宋伯豪的感情早就消失殆尽了。
如今这段婚姻还能继续,不过是她想让女儿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已。
她自己受苦没关系,可女儿就是宋太太的底线,她绝对无法忍受女儿被人伤害!
宋芜见母亲听进去了,她缓了缓语气,柔声道:“你昨天不是还夸我长大了,怎么今天又说我小了?妈妈,你仔细看看,你的女儿现在已经长大到可以保护你了。
况且如今这个年代,单亲家庭其实很普遍,只要我们自己不看轻自己,就没有任何人能小瞧我们。”
宋太太想起刚刚女儿义无反顾的挡在她面前,努力保护她的样子,就一阵窝心。
她可真没出息,白白活了三十多年,居然还不如一个未成年孩子来的通透。
宋太太捧住女儿的小脸,用这辈子最坚定的语气承诺:“阿芜说得对,离婚,必须离,现在就离!”
宋太太她威武霸气
宋太太要和宋伯豪谈离婚,宋芜既怕宋太太吃亏,又怕宋太太心软,说什么也要跟着。
不过,宋芜的担忧注定是多余的。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想通了的宋太太则是刚上加刚,战斗力强到爆表。
面对宋伯豪的拍桌子叫板,宋太太红着眼睛,一把掀翻了桌子。
“宋伯豪,你别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活了,你宋家的脏钱,我姜婉婷一分钱都不稀罕!”
说完,宋太太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跑回房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匣抱在怀里。
看着吓傻了的宋伯豪,她单手叉腰,扬着下巴道:“这是我姜家的东西,与你宋家无关。明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谁不来谁是孙子!”
说完,宋太太一手捧着小木匣,一手拉着女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宋家。
宋芜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她那个温婉端庄的母亲大人吗?
出了宋家的大门,宋太太气势一弱,半边身子都靠在女儿身上。“宋伯豪没追出来吧?”
宋芜呆呆的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宋太太舒了口气,连忙道“快扶着我点,我腿软了。”
宋芜回神,连忙伸出没受伤的胳膊扶住母亲。
母女二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医院。
刚上三楼,迎面就碰上了沈医生,宋芜赶忙躲在宋太太背后。
同为医生,她明白沈医生的心情。
患者不爱惜身体、不遵医嘱养病,就会导致病症迟迟不好,到时候砸的,就是主治医生的招牌。
她要是遇上自己这样的患者,肯定更生气。
畏畏缩缩的回到病房,宋芜对着母亲伸出一个大拇指:“妈妈,你太帅了!”
宋太太拍着胸口,神思不属:“快别说了,我都被自己吓着了,我当时就是气上头了,现在想想,那么大的桌子是怎么推倒的,我也不知道。”
宋芜抬手帮母亲顺气,眼睛瞄到母亲紧紧抱着的木匣,好奇的问这里面是什么。
“这个呀!”宋太太抚摸着木匣子外壳的花纹,面上带着怀念。
她轻柔的打开盖子,“这个是你姥姥传给妈妈的,妈妈只在结婚当天戴过一次,以后等你结婚了,妈妈也会把它交给你。”
宋芜坐在母亲身边,抻头去看,是一支精致漂亮的玉簪。
可不知为何,越看越眼熟。
她问:“妈妈,我能摸一下吗?”
宋太太点头:“轻拿轻放,别磕着碰着就行。”
宋芜把它拿在手里,连触感都很熟悉。
放到眼前,细细端详簪首的部分,她怔愣片刻。
把簪子放在床上,宋芜摘下胸前的吊坠,把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对比。
“咦,它们的花纹一模一样欸!”宋太太惊呼。“这个吊坠,是那个年轻人送你的吧?就是那个叫乔、乔什么的那个人!”
宋芜心下一沉,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什么。
她把吊坠捏在手里,放在枕头下。
“或许是出自同一家店,所以多少会有些相像。妈妈,我很喜欢这个簪子,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反正都是要给你的,早一点晚一点没差别,你拿着吧,别弄坏了就行!”宋太太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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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芜睡不着觉,来到楼下散步。
“怎么还没睡?”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宋芜不动声色的把簪子藏在袖口后,方才转身。
乔喻初督见小姑娘胸前空荡荡的,唇角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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