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芜到底受多少委屈,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都是宋伯豪造的孽!
宋太太心疼的抱着女儿,涩声道:“阿芜,如果我和你父亲离婚,你怎么想?”
“……?”宋芜眼睛瞪的像铜铃:“真的吗?你真的决定离婚?”
“太好了,妈妈你终于想开了!”惊喜来的太突然,宋芜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宋太太哭笑不得,点了点女儿的鼻尖,“你这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孩子样。”
说着说着,她又有些恍惚。
宋太太没想到,自己会把离婚这两个字这么轻易的说出口,更没想到,女儿听到这个消息会这么开心。
在仓库门外,宋伯豪脱口而出“救小嫒”的时候,宋太太就下了离婚的决定。
宋伯豪所有的恶劣她都可以忍,可她独独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伤害。
“妈妈,你什么时候离婚?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们今天就去民政局把事办了吧!”
宋芜说风就是雨,拉着宋太太就要出院。
宋太太顾忌女儿的伤,手上不敢用力,只能无奈道:“离婚是要夫妻双方都在现场,你父亲不在,我就算去了,也离不成啊!”
“是这样吗?”宋芜悻悻的停下脚步,小声嘟囔:“离个婚而已,真麻烦!”
虽然有些败兴,但母亲愿意和宋伯豪分开,总是一件好事。
小姑娘咧着嘴,嘿嘿笑个不停。
乔喻初普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脚步微顿,抬手敲门。
宋太太转身去看。
逆着光,只见一个五官精致的男人抬手站在门口,衣着虽然简单,但周身的气度却不寻常。
不认识,但有点眼熟。
“你是……仓库里那个救我家阿芜的人?”
宋太太侧头,看向女儿。
宋芜心情极好的挥舞着爪子:“五万块,你好呀!”
乔喻初:“……”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诨号。
见他不应,宋芜摊摊手,“你又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只好随便给你起个名字啦!”
欠了她五万三千六百一十四块的人,简称五万块。
“没礼貌!”宋太太揪着女儿的耳朵,“这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轻慢对待?”
宋太太就是做做样子,并没用多少力气,宋芜却连连呼痛。
明知道女儿是装的,宋太太瞪了女儿一眼,还是松了手。
她感激的对着女儿的恩人说道:“我女儿不懂事,你别介意,之前匆忙,没来得及好好和你道谢,阿姨真是特别感谢你救了我们阿芜。”
乔喻初瞄了一眼捂着耳朵的小姑娘,眼里染上一丝笑意。
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刘海,温和道:“我和阿芜本就认识,她有危险我帮忙是应该的,您不用这么客气。”
宋芜的耳尖突然就红了。
不知为何,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舌尖滑过时,她就莫名感到一股羞躁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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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芜用力摇头,甩走这份奇怪的感觉。
她问:“你来干什么?”
乔喻初弯腰,目光平视小姑娘的眼睛:“袁乃新在楼下手术,你的诊断没错,确实是脾脏破裂,你救了他。”
他探究的看着宋芜的眼睛,试图分辨出她究竟是不是自己梦中的那个人。
自从那天被宋芜麻醉之后,乔喻初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
梦里,他被人追杀,一身是血的倒在一个公寓门口。
是一个女人把他背进公寓,给他做了手术,把濒死的他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
因为受伤很重,手术后的他意识浑噩,很难分清虚幻和现实,但他却清楚的记的女人的眼睛。
很像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
可年龄对不上。
在他的梦里,那个女人大概三十左右,是个很成熟的女人,而小姑娘今年才十六。
梦中的景象很真实,真实的让他感觉自己真的经历过这件事一样,他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去关注和梦中人相似的小姑娘。
也因此,在得知宋芜被人绑架的时候,他才能赶在警察之前找到绑匪的位置,救下她。
在仓库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魔怔了。
可当她斩钉截铁的说袁乃新脾脏破裂时,她的身影奇迹般的和他梦中的女人重合。
那一刻,他相信了她的话。
事实证明,她的话没错,他的信任也没给错人。
小姑娘和梦中的女人,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乔喻初用指腹摩裟了一下她手臂上的纱布,眸光深沉:“疼不疼?”
宋芜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侧头避开他的视线:“沈医生打了麻药,不疼的。”
是啊,明明打了麻药,伤口应该没有知觉才对。可她怎么总觉的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痒痒的?
乔喻初目光灼灼盯着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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