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演技简直杠杠的,下回可以请她这位母亲友情出演她的电影了。
陆绍越的面容并不如夏悠悠轻松,潘琴雪的这出声明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会趁着这个记者会,将事情的影响力再次扩大,从而动摇夏氏集团的军心。
如今她澄清了夏悠悠的身世,唯一的可能便是夏悠悠的确是夏家血脉,在这个上面做不了文章,昨天那个爆料只是为了让今天的记者会更夺人眼球。
她的目的是什么?
陆绍越忽然灵光一现,只怕她是为了引出第三件事情。
足以使都城动荡的大事情。
下一秒,潘琴雪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记者会现场,她说道:“我现在要说的第三件事情,我……”
潘琴雪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音响里只余她抽噎的啜泣声。
陆绍越面色凝重,眸光幽暗得可怕,他想拉夏悠悠走,但是潘琴雪又开始讲话了:“是关于砚章临终前的交代。”
临终前。
这三个字让夏悠悠的心脏蓦地痉挛, 面色苍白得可怕。
双眸失焦,整个人摇摇欲坠得像是随时会休克般。
陆绍越面容森冷, 伸出手臂将她箍在怀里,双唇贴着她的耳畔,低沉地说道:“别轻信她的话,一切有待考证。”
夏悠悠侧过脸蛋, 水雾氤氲的双眸一瞬不眨地盯着陆绍越, 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潘琴雪拭了拭泪水,语气哽咽地说道:“我们母子俩这么多年没见, 没想到还来不及享受天伦之乐, 砚章就……”
“潘女士,这不过是你的一家之言, 凭什么让我们相信夏总已离世?”一位记者提问道。
“我这里有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以及砚章临终前的一段录音。”
坐在潘琴雪身旁的一位西装打扮的男士,将文件袋打开,拿出一张证明跟一支录音笔。
记者们蜂拥而至,对着死亡证明连续地按快门。
夏悠悠看着这副荒唐的画面,竟然意外地平静,像是一场完全与她无关的闹剧。
等记者们拍完照片,那位男士开始播放录音笔。
声音听着的确非常像夏砚章, 讲话磕磕碰碰,喘息极为粗重用力。
讲的话无非是希望潘琴雪能帮他照顾年迈的夏老太太跟夏悠悠,还希望她能暂代夏氏集团总裁, 等夏悠悠能够胜任这个职位了,再转交于她。
这个诉求听着合情合理,可是夏悠悠却知道夏砚章绝对不会将夏家托付给潘琴雪。
她转头对陆绍越说道:“我们走吧。”
她如此平静的反应倒是出乎陆绍越的意外,他以为她起码会质问一番。
夏悠悠像是看出了陆绍越的疑问,她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我大哥应该是出事了,不然她也不敢开这场记者会,可是以我大哥的本事,他还不至于被她弄死,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他的下落。”
陆绍越微怔,就在几分钟前,她还一副受了巨大打击,随时会崩溃的模样,这么快就已经收敛好了心神,还懂得分析其中的曲折关系。
“你以为我——”
她本想说胸大无脑,可是自己的胸似乎并不算太丰满,而且对着陆绍越这个色胚说这个词,简直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这样的天仙只是一只摆着好看的花瓶,肤浅,无知。”
陆绍越无辜地一笑:“我似乎什么都没说吧。”
“还舍不得走?”夏悠悠凶巴巴地说道。
陆绍越随她站起来,两人也没刻意掩饰,所以有几个人还是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是陆总跟夏小姐。”
记者们本来还围着潘琴雪他们,听到这道声音,迅速地到了陆绍越跟夏悠悠面前。
夏悠悠从容地面对着潘琴雪投来的目光,淡淡一笑,然后对记者们说道:“我们夏家的事情,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夏小姐,夏总确实下落不明,你不相信潘女士说的话,是逃避现实还是你有夏总的下落?如果有夏总的下落,请问他如今在哪里?”
夏悠悠迈步向前,眉峰微微下压,整个人的气质凌厉了许多:“呵。逃避现实?你自己没脑子轻信别人的话,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己清新脱俗,得道升仙了?对于潘女士今天说的所有谎言,我都录了音,请她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吧。”
“夏小姐,你是要跟自己亲生母亲对簿公堂吗?”
“养大我的是我奶奶,培养我的是我大哥,我人生中并没有母亲这个角色,要是随便什么人冒出来就称是我母亲,我成什么了?”
那记者又迫不及待地说道:“关于夏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请问你有什么发表的吗?众所周知潘女士是前任董事,手握最大的股份,基于她的‘死亡’,夏总才有权利继承她的股份,可如今证明她并没有死,可以说夏总是非法继承。”
“非法继承?我大哥继承的所有流程都按照现有法律法规严密执行,你是有多无知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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