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砚章接到舒飞燕的电话时,正在牌局上。
都城最近有个大项目,相关部门希望他做这个牵头人,让企业家们多多参与其中,为都城的建设出力。
夏砚章就安排了这个局,才打了几个回合,舒飞燕的电话就到了。
听到电话那头报告的事情,夏砚章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将手里的牌交给应初妍,自己则走到了阳台。
阳台上有一点腥红明灭,正好映出了陆绍越冷硬的脸部线条。
夏砚章没刻意回避陆绍越,拧紧了眉头,充满不悦地说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昨天刚到就发烧,今天又是肠胃炎,她逞强你们也不拦着?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娇生惯养,让她吃剧组的盒饭亏你们想得出来,我明天让家里的阿姨过去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还有没有别的缺的?”
“大哥,你这么劳师动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游玩的。”
深夜的阳台除了拂过的微风,一切都显得静寂无声。
所以当夏砚章的手机里传来声响时,陆绍越也隐约听见了一些。
指尖的烟蒂燃到底,他将它掐灭在烟灰缸里,身躯依然岿然不动,丝毫没有侵犯别人隐私的自觉。
夏砚章气极反笑:“你还有脸说?就你这样的情况让奶奶知道了,看她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让你回来。”
“大哥,你可千万别告诉她老人家,我出门时她就隐约有这个念头了,要是被她知道了,我这部电影就拍不成了。”
“你要是因为一部电影,把身体给搞垮了,我都要被她骂。”
“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想不通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喜欢找虐。”
“大哥,我还病着呢,你这样数落我,你的心不会痛吗?”
“呵,赶紧滚去休息。”
夏砚章挂掉了电话,见到陆绍越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随口问了句:“陆总,不进去打牌?”
“不适合我。”
“明知道今天是牌局,那陆总怎么还来?”
陆绍越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浓稠的眸色在月光的烘托下,仿若一湾深潭,望不到底,他淡漠地回道:“夏总亲自邀约,自然不能不来。”
夏砚章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望着高悬夜幕的月色,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男人的生意都是在牌局跟酒局上谈下来的,像陆总这种既不打牌又不喝酒的能有如今的成就,真是令人佩服。”
“夏总抬举了,在你面前,我还有的学。”
夏砚章抬了抬腕,看了眼时间说道:“可惜时间不早了,无法跟陆总畅谈,改日约个时间打高尔夫球如何?牌局跟酒局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不适合你,球局不会再拒绝了吧?”
“自然不会。”
今晚月色皎洁,亮光落在夏砚章的手腕上,显得那块复古表格外显目。
夏砚章扬了扬手臂,轻笑:“陆总也喜欢这支表?”
“一般。”
“我还以为陆总也喜欢呢,几次三番地盯着它看。”
陆绍越:“……”
夏砚章轻勾嘴角,幽深的眸底尽是了然。
陆绍越固然心思深沉,可是在老谋深算的夏砚章面前还是泄露了一丝不自然。
夏砚章进了屋,看见应初妍面前的筹码已经空了,她娇声埋怨:“他们都太狡诈了,我不是对手。”
夏砚章拿起自己的外套,笑道:“无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陆绍越随即也进了门,淡然开口:“我也要走了。”
三人同时离开包厢,应初妍挽着夏砚章的手,陆绍越落在他们后面一点。
气氛有些静谧,于是应初妍半开玩笑地说道:“都城的两大男神跟我走在一起,要是被人看见这副画面,恐怕我要成为万千少女的公敌了。”
“应小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必担心。”陆绍越轻描淡写地应道。
本是开玩笑想要活跃一下气氛,结果陆绍越这么一说,应初妍顿时有些难以下台。
夏砚章目光冷淡,直到泊车小弟将车子开来也没为她解围。
上了车,应初妍试探性地问道:“砚章,你在生气?”
“生气?为什么?”
“我知道悠悠跟陆总之间有些纠葛,你并不喜欢他,不过我这人职业病,对待任何人都需要八面玲珑,希望你能体谅我。”
夏砚章掀了掀眼皮,神态慵懒,不过那双锐利的双眸却如同含着冰锥般,他轻嗤道:“初妍,是不是我太宠你了让你有了错觉?”
应初妍漂亮的容颜瞬间变得苍白,眼里掠过一抹慌张,带着颤音开口:“砚章……”
夏砚章冷声打断道:“我允许,你才可以恃宠而骄,收收不该有的小心思,别觉得我不知道。”
三天后,夏悠悠的肠胃炎完全好了。
她担着制片人的头衔,可论经验远不如这个剧组的任何人,所以在片场最有话语权的人始终是谢池。
谢池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容易忘我,经常拍摄到天明,休息了三四个小时就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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