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便说出口,正是要与金人打仗的关口,你忌惮我在,难道将我看成了金贼的内应,咦,不对劲!”
她话语一顿,手伸出去,径直夺过了辛赞手上的信,迫不及待看了起来。
辛赞哎哎两声,欲去夺回信,又觉着不妥,耷拉下肩膀,满脑门子的烦恼。
姜醉眉的眉毛几乎飞出去,眼里淬着怒火,快要将手上的信纸引燃。她气得脸都泛白,颤抖着骂道:“丧了天良的狗东西!”
一把将信纸朝辛赞掷回,连他一并骂了进去:“辛大郎,我是女人,以前嫁人可由不得我选,选了也怨我瞎了狗眼。你一个大男人,读过万卷圣贤书,莫非你也读瞎了眼,猪油蒙了心! 你想升官,你自是回信表衷心,你防着我作甚!”
辛赞被骂得直往后仰,干笑连连,扎着手想辩驳一二,又插不进去嘴。
信掉在地上,林大文看了眼姜醉眉,再看眼辛赞,将目光转向信。他眼力极好,看了两行,神情渐渐变得严肃,捡起信读了起来。
看完之后,林大文再看已经变得坦然,任由姜醉眉跳脚骂的辛赞,慢吞吞折好信。
等看够了,林大文方伸手去拉姜醉眉,道:“姜娘子,辛郎君一心抗金,岂是贪图富贵权势之人,你错怪他了。”
姜醉眉还憋着火没散尽,怒瞪着林大文,道:“那他为何看我在,想着要回避,好似我会从中作梗”
骂着骂着,姜醉眉顿时僵住了,讪笑几声,干脆利落曲膝赔了不是,道:“我性子急,不对,性子急也不该迁怒于你。是我气糊涂了,冤枉了你,给你赔不是,你莫要往心里去。”
辛赞看到姜醉眉脸上在笑,眼眶却红了,双眸晶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未曾掉下来。他暗自叹息一声,“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条其歗矣,遇人之不淑矣。”(注)
“姜娘子,你是性情中人,在下不如你。先前是在下的错,实乃小人之心。姜娘子伴随二十一娘从金国征战到此,怎会在此时轻言放弃。”辛赞长揖还礼,再次赔礼。
姜醉眉别过头,悄然拭去了眼角溢出来的泪。林大文将信还给辛赞,犹豫了下,问道:“辛郎君打算如何做?”
辛赞洒脱将信撕得粉碎,道:“路上在打仗,在下未曾收到过南边官家的来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下更不是将,说句不该说的话,在下还是刘豫的府尹,身上背着的骂名多了去,不差这一件。”
林大文笑了起来,拱手道:“在先也小看了辛郎君,郎君高义!”
辛赞知道林大文起初心存顾虑,虽说赵寰信任他,他到底是在金人手下的伪齐做事。
大宋还是以南边赵构朝廷为正,眼下南边给他来了密信招抚,他们起疑也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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