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跟着想办法,若想要避开哨所,神不知鬼不觉上山,实在是难若登天。
若从别处上山,他们又摸不清楚路况。此处人多,猛兽肯定没了。只夜里的林子不仅寒冷,还极容易迷路,一不小心撞到了守卫,他们就得暴露了。
金兵几乎倾巢而出,从皇宫守卫来看,此处的兵力也不会太多。
打仗需要粮草与军饷供给,完颜宗干肯定会强令大宋的工匠前来帮着打造兵器。赵寰不指望他们能帮忙,只要他们袖手旁观,就有一定胜算。
赵寰左右衡量之后,迅速下了决定,指着最西边的岗哨,道:“我们灭了此处岗哨,从这里上山。”
林大文顺着赵寰的指点看去,迟疑了下问道:“若是闹出动静,引起其他岗哨前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赵寰掖着衣袖,平静而坚定地道:“我们得快准狠,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选几个身手灵活的吧,走,别耽误了。”
她的话音刚落,徐梨儿飞快窜到了她面前,坚决地道:“我要去!”
赵瑚儿不遑多让,道:“我杀过人,杀人如切瓜般。做了许久的苦力粗活,我力气可不小!”
姜醉眉与邢秉懿,一起站了出来。
林大文傻了眼,他想拦着,却不敢,只能眼巴巴看向了赵寰。
赵寰望着神色凛然的几人,她们有勇气,仇恨深重。
迟早有一天,她们都得与金兵面对面厮杀。
既然如此,赵寰轻轻点头,道:“走吧。林大文,加上我,我们六人前去。人多动静大,转不开身,六人对阵四人,足够了。其他人在东边拦截,若是我们被其他岗哨发现,你们直接冲上来。”
赵寰下了狠心,金人的兵器库既然被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再存在了!
林大文领命,安排好之后,率先走在了前面。赵寰低声叮嘱了赵瑚儿等人几句,紧随在其后。
几人一路摸索着,来到了岗哨前方,在灌木丛里藏着打探。
岗哨四周的树木,被砍得精光,留下一片空地。左边,是陡峭的悬崖。人要从此上山,必须经过岗哨眼皮下的空地。
挂在木架上的牛皮风灯,将被砍掉树木,空旷的四周照得透亮。只要人一靠近,立刻就会被发现。
四个金人守卫,在高架上的木屋里,围坐在炉子边,不时吃口酒御寒,低声交谈几句。
赵寰目光如炬,沉吟了下,低声对林大文说了几句。
林大文顿时神色一惊,低声急道:“二十一娘,让我”
话还未说完,赵寰已经扯了扯衣领,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金兵守卫很快发现了赵寰,他们刚要喊,看到在氤氲灯光下,大片的雪白肌肤,眼睛都直了。
“别动,咱们去看看,哪里来的小娘们儿!”一个金兵守卫正想高喊,另外的同伴按住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瞧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是逃走的大宋女人。”
另外的同伴转念一想,此处乃是金人的天下,又向来隐蔽,哪里能有敌军细作摸来。
大宋逃奴不断,完颜氏大多外出打仗了。留在寨子里的女人不安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惜啊,夜里失了方向,竟然跑到了此处。旷了许久的金兵守卫们,啜着牙花子,兴奋至极。
金兵守卫还是比较谨慎,他们立刻蹲下,举弓朝四周警惕打量。
过了一阵,四周安静如昔,只有赵寰如同迷路的小鹿,跌跌撞撞在原地打转。
“走,咱们今晚,可要好好开荤了。”
“嘘,小声些,就一个娘们儿,别被人发现抢了去,咱们得先享受过再说。”
几人嬉笑着下了木楼,极有默契四下散开,团团围了上前。
赵寰惊恐不安,踉踉跄跄往山下逃走躲避。金兵守卫狞笑着道:“小娘子,你是打何处来,冷不冷呀?快来郎君这里,郎君给你暖暖。”
面朝着山下的金兵守卫张开手臂,扑上去一个熊抱,抱住了赵寰。
金兵守卫喉咙唔了声,听上去好似享受,又像是呻吟,很快就不动了。
赵寰双眼圆瞪,怕得呜呜直挣扎。其他三人见状,戏谑道:“你可别只顾自己搂着不撒手,快抱上去,还有一整夜呢。”
金兵守卫依然一动不动,最年长的金兵谨慎些,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忙上前拉他。
一只瘦弱血淋淋的手,在他面前一扬。血珠散开,银光闪过,他的脖颈处出现一道清晰的血线。
其余两人也看出了不对劲,神色惊骇,转身拔腿就往木楼上奔,扯着嗓子欲吆喝。
一柄斧头,呼啸着朝他面上砍来。骨头咔嚓碎裂,将他急促短暂的喊声压了下去。
另一个金兵守卫,则像是熟了的瓜,被铁榔头砸开,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紧握斧头的徐梨儿,在金兵守卫倒下去之后,再次跟上,朝他下面疯狂砍去。
邢秉懿与赵瑚儿,拿着尖利的锥子,与姜醉眉一起乱扎,金兵守卫很快被扎成了血洞。
落后一步的林大文,看着灯光下的五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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