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这份功劳,可不能算到韩皎身上去。”
赵瑚儿见赵寰软了口气,重新又开心不已。亲亲密密靠着她,脑中灵光一闪,说道:“你先前问韩婆子的闺名,可是要晓之以情?”
“十三娘真是聪明。”赵寰先夸了赵瑚儿一句,话锋一转,说道:“倒也不仅仅是晓之以情。咱们女人好些都没名字,你看钦圣肃宪皇后,那般厉害的人物,可有几人知晓她的闺名?”
赵瑚儿皱眉回想钦圣肃宪皇后的名字,她只记得姓向,还真是忘了她的名字。
“女人的闺名,何尝就不能见人了?闺名闺名,顾名思义,只能在深闺里称呼。这是混账男人胡诌出来的说法,他们在心底,压根想的还是,女人就该在后宅相夫教子,别出来抛头露面。他们软趴趴不中用,我们这些弱女子,就得担起来。可不能最后只剩下一个姓氏,要堂堂正正留下大名!你我皆如此,韩皎也如此!”
赵瑚儿侧头望着赵寰,眼里光芒闪烁,抿着嘴,重重点头,胸口酸涩,翻腾着:“二十一娘说得对,咱们女人的名字何尝需要避讳了,就要大大方方告诉世人,我叫赵瑚儿!”
赵寰笑道:“好了赵瑚儿,走吧,等下姜醉眉要来,得先跟九嫂嫂知会一声。”
“九嫂嫂可不待见后宅的姬妾。”赵瑚儿嘟囔了句,转而兴奋地道:“姜醉眉会来?她来做什么?二十一娘,你真是太厉害了,料事如神!”
“先来了再吹嘘,事情还多得很呢。粮食问题先得解决,这次是咱们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一次,等到金国新皇登基”赵寰声音低了下去,她不想说丧气的话,推开门进屋。
邢秉懿正在教赵金铃赵神佑她们在地上写字,见两人空手进屋,虽说早有预料,到底还是担忧不已。她放下棍子迎上前,问道:“如何了?”
赵寰将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端详着邢秉懿的神色,说道:“九嫂嫂,姜醉眉估摸着会来我们屋子。”
邢秉懿顿了下,旋即苦笑道:“都做了阶下囚,以前的种种,早已成了云烟。她来就来吧,我当好生相迎。”
“九嫂嫂真好”赵寰说了一半,蓦地停下来,抬起眼看向门。
众人随着她的眼神看去,很快,门被敲响,姜醉眉的声音在外响起:“二十一娘可在?”
赵瑚儿双眼瞬间一亮,佩服不已朝赵寰看去,扬声道:“在,你且进来。”
门被推开,姜醉眉站在门口,朝邢秉懿曲了曲膝见礼:“皇后娘娘。”
邢秉懿脸上堆满了笑,迎上前说道:“你可别笑话我了,这破地,哪来的皇后。二十一娘说,我们都是来自大宋的故人。”
姜醉眉起初的不自在散去,笑着与众人团团见礼。待看到屋内的赵佛佑与赵神佑,感慨不已:“大娘子二娘子,还有三十三娘,这些天跟着二十一娘,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赵寰招呼姜醉眉在炕上坐,从柜子里翻出个牛皮纸包打开,取了小半块干饼,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说道:“眉娘子饿了吧,这块饼是我们省下来的,你先垫吧一下。
姜醉眉在炕上侧身坐了,盯着手上的饼,想要推迟,又舍不得,神色很是纠结。
邢秉懿见状,从罐子里倒了碗清水递过去,说道:“吃吧,我们先前吃了些,这块准备留着晚上吃。你既然赶上了,莫要客气。”
姜醉眉忙道了谢,掰了块饼,就着清水吃了。饼一下肚,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抚慰,知道这趟着实来对了。她没再拐弯抹角,径直道:“来之前,我先去了趟灶房,里面仍是冷锅冷灶,米缸里空荡荡。二十一娘,你先前说饭食会晚一会,可是在骗大家?”
赵寰坦白说道:“对,估计大家要饿上几顿。”
姜醉眉瞪大眼,难以置信看着赵寰,怔怔道:“这下该如何是好。”
赵寰叹道:“我骗了大家,也是无奈之举。眉娘子,若是大家闹起来,可能有好果子吃?”
金人可不讲道理,姜醉眉下意识摇头。
赵寰继续说道:“先前我想了个能找到粮食的法子,可韩娘子不同意,只能作罢。我一个人,岂能反了天去。说到底,我是一心为了大家,但总归是没办成事,我得去跟她们解释一下。”
姜醉眉眼神从赵神佑身上扫过,她先前可是要半死的人!
时不可待,姜醉眉脑子转得飞快,几口吃完了饼,干脆利落站起了身,很是积极道:“我与你一起去吧,我们挨着住,好些人我熟。”
赵寰笑着说好,“那可得麻烦你了。”
姜醉眉推脱了句,福身道别后,与赵寰一起朝外走去:“先前我就在想,眼下乱糟糟的,谁都不管我们,总得有人出头。看到二十一娘站出来,心就能放下了。”
赵寰没有谦虚,说道:“都是一家人,当守望相助,可别说这些。活到今日不容易,定要好好活下去。”
姜醉眉眼眶涩然,说道:“舍弃了脸皮,在金人身下求生,到头来却被饿死的话,实在不划算。”
赵寰没再作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坚定道:“都过去了,别怕。”
姜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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