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卫苨就感觉不好,小腹酸痛感非常明显,去洗手间一看,果然生理期到了。
她体虚,日期从来不准,每次都会很痛,幸好今天不是工作日,否则就要请假了。
卫苨给周柚打去电话,取消了今天的约饭。
挂断电话后,她缩进被窝里,蒙着头一觉睡到中午,周熤电话打到第二遍才被接通。
另一端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周熤看了一眼名字,确认没有打错才问“苨苨,你在哪里?”
卫苨刚从被口钻出一点额头,就感觉冷空气嗖嗖嗖的往怀里钻,到处都泛着冰冷的寒意,瞬间如坠冰窟,她打了个哆嗦说道“…嗯…我在家”
“周柚说你生理期到了,你还好吗?”
周柚告诉了周熤?
小腹处蔓延起刀割一样的阵痛,卫苨弯下腰,皱着眉头,忍过这一下才虚弱的开口“…痛”
听到她说痛,周熤将文件保存好,关掉电脑起身离开。
“你有吃药吗?”
“没有…”
她疼的满脑子只想着睡觉,压根想不起来吃药,而且,她也没有药。
周熤叹气“你一直疼到现在,没想过跟我说一下吗?”
“你…你在上班…”
回答的合情合理。
周熤很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显然当下不太合适,他拿起外套往外走。
“我现在就过来,你药物过敏吗?布洛芬可以吃吗?”
“可以…”
“好,那你先睡会,我到了给你电话,手机别静音”
“…好”
挂了电话,卫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
脑袋里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没等想清楚,疼痛打乱了思路,于是再没心思去想,她惨兮兮地缩起身体,再度钻进被子里。
卫苨是被猫的动静惊醒的。
她低头去瞧,汤圆正撅着屁股从被子里往外钻。
卫苨疼的最凶那一会,身上发冷,睡了一夜的被窝也是一片冰凉,这时汤圆饺子跳上床,在枕边走来走去,她一手一个把它们捞进怀里取暖。
两小只性子乖巧,被她抱着叫了两声,发现逃不开后,屁股一歪,窝在她肚子前,直接睡起了大觉。
今天天气很好,没开灯房间里依旧透亮,阳光照在白色窗帘上,像是踱了一层金光。
满天星被她放在窗下的书桌上,或许是猫猫昨夜调皮,桌面散落着一些残枝。
卫苨套上睡袍,爬起来喝水。
水是温的,两口下肚只感觉五脏都变得冰凉,她懒得烧,把水倒掉,回了客厅。
卫苨把茶几上的暖气扇打开,抱起被子扔到沙发上,钻进去,感觉到身体在柔软的沙发上往下陷落,闭上眼,又睡着了。
周熤来的时候卫苨已经睡醒,正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发呆。
因为在等着,手机刚响一声卫苨就接了起来。
“睡醒了?我在门口”
卫苨小跑着去开门。
周熤提着一个白色袋子站在门边,门一打开,他看见一张憔悴的脸。
卫苨披着长发,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袜子也没穿,光着脚就跑来开门,脚底还沾了猫毛。
生理期还这样不注意保暖,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周熤皱起眉,把她抱起来往客厅走。
帮她擦脚的动作温柔,但脸色着实不算太好。
周熤沉默着把暖气扇温度调高,拿起毯子将她裹住,又去厨房倒水。
卫苨望着茶几上的袋子,心里却在想,他来的好快,还不到一个小时,开车这么快很危险的,等会要和他讲一下。
沙发凹陷,周熤坐到她身边问道“还疼吗?”
卫苨点点头。
袋子里装着药和一袋红糖姜茶,他还记着卫苨不能吃胶囊,细心的买了咀嚼片。
卫苨老实吃了,水依旧是温的,但总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凉了。
趁她吃药,周熤去帮她煮红糖水。
水在烧着,周熤却没有回客厅,他守在灶台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苨隔着厨房玻璃门望着他的背影,租的这套房子厨房不大,一个人勉强够转身,对她来说是够用的,可现在周熤站进去,就觉得太小了。
她披着毯子走过去,在门边停下。
他们中间隔着一道未合上的门,周熤侧目看向她“去沙发上躺着”
卫苨把毯子裹紧,不说话,也不摇头,两只眼睛躲在毛毯里盯着他看,让人觉得很可怜。
她瞧着也确实可怜,脸色苍白,嘴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弱不禁风的样子让周熤想到了初次见面,她被雨淋了一身,也是这副模样。
在她面前,心软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她只要有一点示弱地举动,哪怕是不经意间展露的,周熤就一点气都生不起来,甚至会觉得都是他的错。
就好比现在,对她的隐瞒他本有些生气,可见了面,他就觉得这件事本质上是自己的问题。
他应该再仔细一点,应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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