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辈桃桃道别之后,走出木屋的我们享受夜晚凉风吹拂,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抬头一看,我们被整片星空笼罩,是营火晚会后的寧静。没有嘈杂的人声干扰,仔细感受脚下的柔软草皮。
他们三个人陪我走到了一号小木屋前,当看到标示着阿拉伯数字「1」的粉红色门牌,我想要时间再走慢一些,为我们保留多一点相处时光,因为在他们身边,才是自在而快乐的。
「再见囉,朋友。」李彩恩挥一挥手。
「有什么事可以来五号小木屋找我和刘莉洁。」许裴靖上前小声地在我耳边说。
我点点头。
「你们也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对他们这么说。
许裴靖的目光在我身上多留几秒,应该是不放心我今晚必须面对住在同个木屋的黄容安和金秀雅。
其实我现在很想收拾行李跟她一起走。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营区微弱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越拉越长。
有个练习生从木屋里头开了门,走出来看看墙上的信箱里有没有信,我才想到我手上还拿着没投递出去的信。
我转身往五号小木屋走去,将我心里所想要跟她说的话投递出去。
说不出的感谢,以及许多复杂的情绪,全化为方方正正的韩文字,写在纸上后,被我折叠再折叠,装进信封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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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回到一号木屋,只见黄容安向我飞奔过来,将我紧紧抱住,让我喘不过气。
我只希望她赶快松开八爪章鱼手。
「唐唐,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怀疑你!」她的泪水沾溼我肩膀部分的衣服,还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参杂眼线液和睫毛膏,想到这里,我就特别想要换掉身上穿的这件衣服。
「别哭了,没事。」我勉强扯动脸上的肌肉,在用手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时,对她微微一笑。
「刚才李巫婆帮我找到钱包了。」她说这句话实我替她捏了把冷汗,幸好黄容安是用中文说的,不然被其他练习生听到她以「李巫婆」称呼李老师,一定会被告状。
「那就好,我先去洗澡了。」我从行李中拿出换洗衣物,还有隐形眼镜保养盒,逃也似地快走到门口。
「现在很晚了,澡堂没有人,要不要我和秀雅陪你去。」
「不用啦,我可以找其他三个人陪我,他们刚才跟我一起回来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木屋。
「这样啊」
关上门,隔绝她在事情结束后突然的热络。
下午的时候明明一口咬定我就是偷她钱包的小偷,还说我刻意疏远她之类的话,想要引起其他人的同情心,而现在找到钱包之后,以为抱一抱、哭一哭,我就会心软原谅她。
我的确很容易心软,但需要时间消化情绪。
「昕恬也要去洗澡吧?这么巧,一起去吧。」经过与一号相连的二号木屋时,刚好门从里头被打开,走出来的人是李彩恩,她向我打招呼。
「好啊。」
营区里女生浴室,接近树林的位置,风拨动着树叶在演奏夜曲,如果是一个人独自来洗澡,听到这样「沙沙沙」的声响,肯定害怕会不会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附近,或是有种树林中哪些具攻击性夜行动物埋伏的想像。
「呜——」夜晚猫头鹰站在我看不到的树梢,配合树叶的演奏曲合唱着,增添诡譎的氛围。
即使身旁有人陪着我,经过五号小木屋的时候,还是会期待许裴靖开门走出来说「我们一起去吧」。
虽然我和她在训练中心通常只有晚上才会见到面,但我对她仍產生莫名的依赖感。
或许她就像是一个大姊姊的存在,无论是年龄,抑或是给予我的照顾和关心。
「好冷喔,风一直吹。」李彩恩和我都打了个冷颤,李彩恩说:「我们赶快进去吧。」
女生浴室在左侧隔成十个隔间,而右侧洗手台上方有面拼接起来的大面镜子,方便梳洗的时候使用。
我将隐形眼镜盒,放置在洗手台上,拔下几乎戴了一整天的隐形眼镜,用保养液和生理食盐水冲洗后,收进盒子里。
进入其中一个隔间前,看到许裴靖和刘莉洁从外面走进来,便挥挥手示意我也在这里。
看见许裴靖绽开的笑容中,有一丝尷尬,这份尷尬却在她别过头看向李彩恩时从她脸上消失。
她该不会看到我写的信了吧?有这么快看完吗?
我记得我是匿名写信,而且是用韩文写的,怎么可能马上就知道是我写的?
我把心情分享给她知道,会不会造成她的困扰?
不断从我脑袋中浮出的问题,如同百爪挠心,丝毫不肯让躁动的内心安定下来。
许裴靖一步一步地接近我所在的隔间,我便拉了门把准备要关上门。
这时,关门的那隻手感受到阻力,使门无法掩上,我抬头一看,有一隻手抵在门框,而手臂掛着衣物,还有另外一隻手抓着门板,与我拉门的相反方向出力。
抬眼对上的是许裴靖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再看到她身后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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