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隻带着赵笈在房子外面转了转,没领他进门。
屋子有好几年没收拾了,里面肯定全都是灰,他养尊处优身体金贵,万一惹上呼吸道感染她还得赔医药费。
她没打算骗他,耐心地把原因跟他解释清楚。
赵笈还挺失落的,就像从千里之外远道而来的游客没能参观景点一样。
“我很少生病,你相信我。”
他发誓。
男人发的誓可信吗?
舒婳叹了口气。
她不是嫌弃他,是关心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
两个人在院子里拉拉扯扯僵持了一会,篱笆外面围过来的村民就越来越多。
那些淳朴沧桑的面容,舒婳也很久没有见过了。
她人生的前十六年清贫潦倒,后来遇到赵笈,不知不觉间也和他纠缠了八九年。
这么长的时间,村民的记忆都会更新换代,大部人应该都不记得她是谁了,和善地围过来凑热闹,也算是图个新鲜,看看城里来的有钱人长什么样。
即便赵笈“微服私访”,可也挡不住他通身的气派,往院子里一站就是鹤立鸡群。
舒婳不想他太显眼,急忙推着他进屋。
尘封的屋子再次打开,里面都是她十几岁时用剩下的东西,椅子床铺等家具都比正常尺寸矮很多。
“这些要是坏了怎么办?你会修吗?”
他心疼地问。
“人哪有这么娇气,”舒婳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在山间雅舍住得多,将就着不也活到现在了。”
赵笈仍然很固执,认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带她弥补弥补。
舒婳没办法,又带他去了一个地方。
邻镇有家小旅馆,装修得温馨,整体还算干净。
“如果屋子实在坏得不能住了,我就会来这里过夜。”
舒婳和他聊起自己曾经的乐趣。
“你可别看不起小旅馆,小旅馆也有小旅馆的好,不用身份证登记,老板娘会看面相筛选客人,里面其实挺安全的,床还很软,我每次住一晚都感觉很幸福。”
幸福是装不出来的,她说话的样子确实很幸福。
他们在小旅馆开了一间房。
从领完房卡到上楼,一贯追求生活品质的他并未对花纹墙纸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将她圈在怀里,温柔而坚定。
进门以后,他抱着她吻她,含住她的唇,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将她完全包裹。
她滞住,随后回吻。
昨天,他们还是在奢侈至极寸土寸金的大平层,今天,他们就在乡下的小旅馆。
她还以为破破旧旧的环境会让他失去兴致,可是他的反应截然不同。
他激烈地吻着她,像是在吻素未谋面的那个她,曾经受尽困苦的她。
柔弱而倔强的小生命,是很容易让人怜爱的。
他心里的火苗燃烧正烈,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不断摸索着,趁她意乱情迷时,扒掉她的裤子。
房间没有恆温器,温度偏低。
她抖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赵笈,你慢点……”
“跟我在一起吧,好吗。”
他粗喘着贴近她的脸,滚烫的阴茎也同时插入她的穴。
他们一直在一起,但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请求。
“啊——!”她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隻感觉到自己被填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实在久违。
她之前为了他的事情忙碌不停,几乎忘了他们在酒店做过一次,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已经戒掉性爱。
但是很显然,她的身体还没有戒掉他。
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内,揉捏她的双乳。
比记忆里的瘦了一圈。
是她为了他处境担心,累得都瘦了。
他暗暗发誓,以后不会让她再担心。
原来她也会担心他了。
他缓下动作,将她抱着压到床上。
柔软的触感,果然和她说的一样。
阴茎在她的穴内进出碾磨,频率不快,但是很深。
小旅馆的床比她还不耐肏,才摇晃几下就和散打似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隔壁也渐渐传来男男女女的动静。
偏僻的小旅馆,难免有几对饥渴的恋人过来寻欢。
纵使有一堵墙隔着,对面女人还是叫得特别高亢,听着都让人觉得耳根烧。
那厢的热情似火其实非常拙劣,也只有小旅馆才有这样糟糕的隔音效果,大酒店根本不会有的。
舒婳试图用枕头捂住耳朵,挡去这些羞耻之音。
她在想要不要也替赵笈挡一挡。
但是没想到男人根本不觉得害臊,反而还加倍用力,带着惩罚操弄她的胴体。
“婳婳,你都怎么不叫。”
他幽怨控诉。
语罢,阴茎操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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