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看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径直走进电梯。
电梯上升的瞬间,初夏听见男人轻声说:“你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
“我该什么样?”初夏问,可又不确定他是指自己没有像一般的妻子那样对着他大吵大叫,还是她可以那样冷绝地任由一个女人跪在那便断然离开。
楼层的数字在跳动,初夏却在想,今日的她全是拜他所赐,一切都是他教她的,教她怎样才不会乱了自己的阵脚,教她怎样才能无情地对待一个人,她只是学的很认真,学的很快,而已。
进到总裁办公室,欧瑾瑜捏着她的脸小心地看着,“肿了,那女人真是****??”
“你这么关心我?”初夏问得很轻松。
“你的问话很没有水平。”男人依旧关注在她的脸上,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脸上的指痕,可是这认真的态度与他此时懒散的语气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你良心现?好吧,与其你做些口头上的安慰,还不如实际一点。”
“看来你有更好的办法?”他收回手,像是看戏一样,坐进椅子里,身子向后靠着,看她在自己的面前表演,他的眸色深邃,暗沉的让人看不见底,仿佛要把她整个吞没一样。
“法律上不是也分刑事责任和民事赔偿吗?我这个伤****??”她指指自己的脸,“总不能告她,或者告你这个始作俑者吧?可是这么平白无故挨上一巴掌,而且还是这样被动的情况,我心里很不愉悦,所以我想不如用最实际的办法,用物质上的赔偿来抚平我精神上的创伤,你看怎样?”
欧瑾瑜慢慢勾起唇角,原先正襟危坐的姿势早已变得吊儿郎当,他竟然把腿搭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看初夏媚着双眼在自己的面前滔滔不绝表这些不知所谓的大论。
他在笑,他的心越是寒冷,他的笑便越灿烂,就连初夏都看呆了,这个男人极少笑得如此没有节制,如此温暖如水,恍惚间,她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重重地捶在了胸口上,嘴里竟然腥腥甜甜的,不敢再开口,因为她怕一时的心软就会前功尽弃,而她输不起。
她装的更加冷漠,虽然后背上早已浸满汗水,衣服紧紧地贴着她的背,冰凉冰凉的,“欧总觉得我的建议怎样?”
“很有进步,生意人之间的行为举止你学的很快。”他手里比划着,姿态冷然,仍竭力让自己凌驾于她之上,他想,就是撑到死他也得撑着,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受了内伤的高手强撑着与对手对决,手中的剑在滴血,他的衣抉飘飘,可是只要他自己知道他动不了,不必对方动手,只一个动作他便会令自己一招毙命,他急需一个喘息的机会,欧瑾瑜看看初夏,猜想着,可惜,这个机会她恐怕不会给。
“你想要什么?”他问的很小心,却又有些安心,既然她说是物质上的,只要他有,他自然都会给她,他最怕她说我只要离开你,我只要自由。
“房子。”初夏的回答很简单。
“看上哪个告诉我的助理,他自然会为你办好。”
“已经看好了。”
“是吗?看来你是有备而来,那一巴掌倒给你开了个好头。”欧瑾瑜没想到自己竟然笑出声来,这个女人的成长可谓是令他刮目相看,“哪里?”
“你的别墅,我就要那个。”
“它?”他不解地问。
初夏郑重点点头,她就要那幢房子,任何房子都没有那里更合她的心意,它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最初的耻辱历历在目,而今的伤痛也犹在心里,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一定要那里,它就像是一个鉴证,一面镜子,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不要忘记这一切,不要忘记这个男人对自己都做了什么,它是一个开始,可她也希望它能成为过去那段日子的终结,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她要那里成为她收复失地的城池。
“很好,目的明确,条件合理,你现在很懂为商之道,条件过高我不答应,说少了你又不划算,一个巴掌换一栋房子,你不吃亏,一栋房子换我一个心安,我愿意接受。”
初夏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所有的不忍在这一席话后烟消云散,她早该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欧瑾瑜,没有什么儿女情长,有的只是他一贯的铁腕,用钱打一切包括他合法的妻子他也觉得天经地义。
她哪里还用替他不忍,她恨自己竟会执迷于他方才那一瞬即逝的笑颜,那不过是魔鬼在动手前嘴边佯装的狰狞。
“成交吗?”女人问。
“成交。”男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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