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细心的把最后一根发夹塞进我的头发里,他突然出现在门口,什么也没说,逕自带我走出房间,我闭眼抓住他的衣服走在后面,耳朵塞着向女孩们借的耳塞。
「到了。」他的声音微微传进耳里。
耳塞的效用似乎不大。
我打开眼睛,一扇精巧的木製大门被推开,他带着我走进去,里面的灯光更强,眼球后方隐隐作痛,我急忙再度闭上眼。
「首领,她来了。」一道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
一阵低沉脚步声靠近我,我缩进他的背后。
「睦遥玥,为了抓你还真是费了我一番功夫啊。」名叫首领的人咬牙说,鼻息吹在我脸上,我又往后退一步。
「你是怎么了?这么畏畏缩缩真不像你。」首领说话的对象转移到他身上。
他护住身后的我,泰然解释道:「她还没从幽禁中完全恢復。」
「啊……那个啊,禁闭室,为了给你一个教训。」首领对我说,语气清浅,彷彿在谈论天气。
「我关了她几天?」首领慵懒的问。
「……快一个月。」他努力隐藏声音中的轻蔑和怒意。
「喔?有那么久?我一定是忘记了这件事,原本打算只关个三四天的,毕竟那间禁闭室足以让人精神崩溃啊。」首领轻笑一声,「怎么样,还喜欢那间房间吗?」
我点点头,往前站一步,「我还能回去吗?」
首领愣怔几秒,噗哧一声大笑出来,歇斯底里的笑声充斥整个大厅。
「看看你,还真的被关到精神错乱了?」笑声渐歇,狂怒袭捲而来,「你这副模样是摆给谁看?」
我仍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想把首领的声音排除在外。
「……吵死了。」我说,眉头深深皱起。
「……你再说一次?」首领的声音增大,语调危险的上扬,在耳里轰隆作响。
他轻柔拍拍我的肩,要我闭上嘴。「首领,她尚未復原,不能过度刺激她。」
「心智软弱的ㄚ头。」首领冷冽的声音恢復正常音量。「……把她医好,如果下次还是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我就找你算帐。」
「是。」
「两天后会有她专属的导师开始进行训练,在那之前把她恢復正常,现在,出去吧。」首领对我冷笑一声。
他带着我走出房间,厚重木门在身后合起,走过冷清的走道,一间冰冷的房间被他打开。
「张开眼睛吧。」他恳求。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没有了刺眼的灯光,这里的灯是暗绿色的,和缓低调,他拨开我拉住他衣服的手,把我按坐在一张软床上。
「你说会带我回到那间房间。」我的声音渺小又沙哑。
「你饿了吧。」他塞给我一团温热的物体。
「我不想吃东西。」
「那喝点水好吗?」他的声音很轻,很缓慢,彷彿怕我听不懂。
「不要。」
「……遥玥小姐。」他的手迟疑的牵住我。
「不要那样叫我。」
「遥玥小姐,求你看着我。」哀伤浸满他的嗓音,破碎凄冷。
我闭上眼,双手抱膝缩成一团,维持最安心的姿势不动。
「……你都知道。」他低声说。
「大骗子。」我的声音不知何时染上了哽咽。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心里早就明白,不要一味的逃避一切。」他紧抓住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因为我也一样火大。
「你真的很烦!我哪里惹到你了?」我扯开喉咙大喊。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没在询问我意见。
我睁开眼,对他怒目相视,白色的头发一如往昔。
「你有什么资格兇我?大骗子。」
他的视线盯住我,旋即挫败的大吼。「你没在看我,心思不在,目光空洞,彷彿一具空壳,我要的是你真正的看着我。」
我往后缩,不去听他的声音,不想让停摆已久的脑袋再度运作,不想思考,我无法忍受。
「你要恨我也没关係。」他说,一字一句清晰传进脑袋。
听起来十足委屈,却是把自身过错完全掩埋的一句话。
「……你用什么身份决定我要不要恨你,想不想讨厌你?」
我直视他的目光,双眼刺痛不已,滚烫的泪水不由自主在眼眶打转。
「……遥玥小姐?」他嘴唇颤抖,表情混杂宽慰、喜悦和愧疚。
「你说啊,是朋友?伙伴?还是背叛者?」泪水滑下,我愤愤擦掉,「吶,你说话啊,寒靖。」
「遥玥小姐……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寒靖脸色坚定,没有后悔。
「我不要道歉!」我的心紧揪在一起,全身上下都要我逃离这里,噪音充斥周遭,我勉强压住想摀住耳朵的手。
「我也不要你的解释,我什么都不要。」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
「我从来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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