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惊扰殿下?!”
何人敢惊扰她?
黎观月站在原地木木地想,当然是你啊,那一声大喝中气十足,才是真的惊到她了!
季延握着刀,满脸防备地盯着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人,死死地将黎观月护在身后,眼里杀气四溢。
黎观月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拍拍季延的肩:“没事,什么事都没发生,把刀收起来吧。”
她绕开季延站到前面,看向地上视死如归般齐刷刷投来目光的两人,头疼地道:“骆二,你也是,快和你夫人从地上起来,我什么都没打算要对你俩做的,不要跪了。”
骆二与江归月对视一眼,脸都有点红,讷讷地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做好了。
黎观月环视一圈四周,看着本就不怎么大的屋子内一下就挤满了四个人,顿时显得逼仄起来,看看在场另三人,一个个都是尴尬、局促的样子i,季延还将刀往身后藏——他在外面听到动静以为有人冲撞黎观月,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现在别提多丢脸了!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也落座,提手为自己又斟了一盏茶,又道:“继续说说吧。”
她话音一落,骆二与江归月脸色俱是一变,骆二硬着头皮回答:“禀殿下,此事全错在我,是我一开始蒙了心,处处针对……江姐姐,以为她是细作,几次三番欺负她,后来也是我生出魔心,与大哥不在时趁虚而入……”
“殿下要责罚、要处死,便只对我来就是,这件事与我大哥,与江姐姐全然无关!”他说着,神情隐隐激动起来,眼泪甚至有了泪光。
黎观月听着他的一大番话,皱着眉无奈又好笑地打断他:“行了行了,谁要听你说这些!”
她转向江归月,好声好气地道:“我是让你继续说,你刚才暗示我匈蓝那位十一王女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场几人眼神都落在了江归月身上,骆二肉眼可见地慌乱了一下,就立刻被江归月按在了手上。
她安抚性地看了一眼骆二,示意他无妨,才将眼神转向黎观月,深吸一口气后,她才道:
“我的妹妹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大概因为我母亲的原因,她很得匈蓝王喜爱,这次两朝边境对峙,匈蓝一定会派一名王族的人过来,我敢确定,她一定会是那个前来谈判的人。”
黎观月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不错,她之前与我见过面,即使是从功利的方面看,匈蓝王大概也会派她前来——不过,你怎么能确定,她会是主事的呢?也许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陪同罢了。”
江归月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道:“不,我确定,她一定会来,也会是那个有最大话语权的人。”
“殿下可能与她接触不多,所以不知道,我的妹妹……她很有能力,很会藏拙,也很有野心。”江归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悠远,她继续淡淡道:
“匈蓝王病重,现在朝中几位争夺皇位最有力的皇子们加起来,或许才能胜过她……况且,我知道自从我逃出匈蓝后,她一直从未停止过找我,只是我被夫君们护的很好,所以她一直不知道,骆家的夫人就是我罢了。”
黎观月眨眨眼,默默在心中将这位十一王女记住了。
只听江归月又道:“所以如果殿下要与她见面谈判,我想,也许我去见她,这样也能为殿下尽到自己的一份力。”
原来是这样……黎观月刚刚有所意动,紧接着就想起了另外的困惑:“可是,你不是是说,当初是她帮你逃出了匈蓝吗?你言语中也对这个妹妹很亲昵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之前明明知道她在找你,却还要避而不见?”
也不怪黎观月多嘴非要问这一句,只是她万万不敢不看重边疆安危,所以非要确定好其中每一丝每一毫蹊跷之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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