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绿色的的士仿佛从天而降,它撞开了吉普车,自己却沉到了堤坝以下。
谁都没想到开车的居然是一个女孩。
从业几年,没谁见过哪个女孩这么大胆。
当他们看见夏眠像是睡着一般安静的面庞,内心震惊和沉重得都说不出话来。
叶介坐在邵义的旁边,眼见着他看着尽头的手术室门上的灯出神,眼中的猩红依旧未曾退散。
“我忘记她会开车了。”邵义突然幽幽地出声,声音仍然没有一丝感情的起伏,“我让她坐的士在机场等我,可是她居然开着的士一路跟过来了。”
夏眠很聪明,她在一直在一旁埋伏。蓝锥和邵义对峙时她没有出现,她不想自己成为邵义的累赘,成为他们对峙之间的筹码。
叶介在他身旁坐着,无话可说。
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但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夏眠时,是在车场。
装着她刚被挟持的教授和师兄的车辆在她眼里一闪而过,夏眠便飞速地上了他的车,在藏区望不到尽头的道路上狂奔。
那么的不顾一切。
她今天能这么做,也在叶介的意料之内。
毕竟邵义是值得让她牺牲一切、放手一搏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的时间在那一刻收缩,手术室的门大开。
医生走出来,邵义围上去。
止血取弹缝补都做了,夏眠的生命迹象算得上平稳,可仍处于昏迷状态。
但医生摘下口罩,还是给了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三天左右会醒过来,请放心。”
夏眠被护士从手术室内推出。
她额角被包扎的伤口还是渗出了些许红血,手上吊着输液袋,小小的脸蛋被氧气面罩罩满,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神采。
擦肩而过时,邵义去摸了摸她的手。
像冬天来临一般得寒冷。
他的眼泪忽得砸在她枕边,护士抓紧地推着夏眠的病床走,留下一阵阵凉风。
医院给邵义和夏眠安排了两个独立的病房。
叶介在病房里给邵义做笔录。
他看到夏眠正常的心电图,精神好了不少,对于案件的经过做了完整的交代,笔录并花费太多的时间。
叶介关掉了录音笔,一直耸立的肩膀顿时松了下去。
叶介说:“总算完了。”
蓝锥抓捕归案,珠宝造假与走私的巨头和毒/枭已经被除去,他的任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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