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介仔细回忆:“认识,应该叫肖东。”
邵义沉着一张脸,问:“调监控了么?”
“肖东全程戴着口罩。”
“不是说作案的一共有三个人?”
叶介忽得冷笑一声,又气又恨:“这一间酒吧的监控向来就是摆设,连方媚从厕所出来的脸都看不清,更别说那两个作案同伙。”
江边的江水在翻涌,携带着秋夜的寒气。
市江两岸依旧夜夜笙歌,没人的心像邵义这般凉淡。
夏眠被他们掳走了,他们会带她去哪里?
叶介的手机屏幕猛地一亮,一条陌生号码来了短信。
“凌晨1点半,十里堂。若报警,便撕票。”
对方给了叶介时间和地点,没有多余的废话。
要求不言而喻,只有他带着从拍卖会窃取而来的粉钻,才能与对方交换人质。
叶介猜测给他发短信的人便是肖东。
邵义看到了短信的内容,便去看现在的时间。
夜晚9点,距离肖东给出的时间还有五个半小时。
十里堂从市中心驱车过去,甚至最快都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
那已经是省与省的交界,树木丛生,散落着村庄。
论方媚的死亡时间才过去两个半小时,对方应该还在赶过去的路上。
邵义和叶介的想法出奇一致,他们让警方立刻封锁所有出市的出口,安排人员在收费站停车检查。
尽管如此,吩咐下去还是需要时间。肖东又怎么会想不到他们有这般手段,但是分到叶介头上的部署,他还是要做。
“粉钻就在我身上。”叶介说,“如果真的有那一步,他们会当场要求我开箱验货,我还是要将它交到肖东的手里。”
邵义说:“在你携带的保险箱上安一个微型追踪器,就像蓝锥对骷髅那样。”
十里堂是g市出省的必经之路,他们掳走夏眠的意图不言而喻。
天大地大,有本事的鉴定师肯定不止她一个。但为什么非得是她,或许是因为只有夏眠才能让叶介认命般地交出价值上亿的粉钻。
而且蓝锥从来不喜欢做选择。
人和钻石,他都想要。
叶介将粉钻装到黑色的保险箱里,合上,密码为初始值三个零。
一直等到了11点半,依旧没有传来在某个收费站或者是高速路口抓到可疑车辆的消息,叶介认命的把保险箱装在车的后备箱上,准备出发前往十里堂。
按时间来算,他应该能按时抵达。
他开着灰色夏利在省道上飞速奔驰,一辆不起眼的大切诺基尾随其后。而剩余的警察已经率先去往十里堂的草丛边埋伏。
这本就是一场营救行动,要是不带警员,恐怕更加难以胜券在握。
而邵义,从叶介步入警局开始他就出示了存有的文件参与进来。
他是邵氏之子,拥有的手段和人脉非常人能够想象。
从藏区他可以调动警力开始,叶介就能知道他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可叶介的车速极快,越接近目的地他的手脚便越发冰冷。
他带着通讯耳机,邵义的呼吸声响彻耳边。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
叶介忽然发问:“你不担心夏眠么?”
邵义反问:“你觉得?”
叶介刺激他:“可能不担心。”
邵义默了一会儿,叶介在想他可能在思考怎么反驳自己。
“我担心她,”耳机里传来他依旧沉稳的声音,“她是我的弱点。”
叶介忽而一怔。
“我喜怒不形于色不代表我不在乎夏眠,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是我的软肋。现在的夏眠肯定很无助,而能救她的人不能让她看不到希望。”
邵义字字清晰,语气像不会泛起的湖水,冷静依旧。
他直视着前方,对面路过的车辆耀眼的车灯直直撞进他的眼睛里,邵义也未曾动过一丝。
叶介笑了一声,听起来很是无奈:“很难想象你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子的。”
外表始终强大坚毅,但内心已经变得羸弱。
很快,叶介开着的车下了高速,而邵义则继续向前开,到前一个高速路口再离开。
他知道地点,要和警方四面包抄。
十里堂是一个郊外的山坡,树荫丛生,杂草成堆。
这儿有人居住,但村户散落。他们靠开户外烧烤和经营农家乐为生,偶尔可在树荫内见到一条极细极窄又布满泥土的小路,沿着走进去便会发现村户搭建的简陋烧烤摊。
夜晚,飞虫绕着叶介闪亮的车灯在飞舞。
肖东与他约定的地点很好找,一个凉亭边,周围都没有隐匿和高耸的树丛。
他不知道警方埋伏在哪里,肖东也暂未出现。
叶介没有下车,呆在车内。
忽而,一条短信进来了。
“往西开十五公里。”
该死!
这儿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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