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 我不信。”
短短几句, 两人气场全开。
“你跟着蓝锥这六年赚了多少,我不说,你心知肚明。”
“邵老板, 赚的不够你多,我自然心知肚明。”
叶介冷嘲热讽。
“别嬉皮笑脸,”邵义眼神冷冽,“有钱的诱惑, 谁还记得起自己的使命。”
“别把我和你这些商人混为一谈。你自己想想,邵氏之子谁不是为钱卖命?”
“我承认我为钱为权效劳,你敢承认?”
“我不是我他妈为什么要承认?”
叶介上前一步, 他自知取不得邵义的信任,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咄咄逼人。
两个男人,一个像狼,一个像狐狸,对立而站,气势相当。
叶介看了邵义半晌,突然嘲笑出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自己清楚,没有我的里应外合,一个月前的行动你不会知道蓝锥出巢时间。”
邵义眯眼:“你知道我引他出巢,最后你又带他逃走?”
“你是商人,只顾利益。我是警察,在你眼里不可顾及的人质,是我的弱点。”
邵义知道他话中所指的是蓝锥在云南的鉴定工厂,那儿人质无数,都是蓝锥要挟警察的资本。
他的下巴朝夏眠一指:“你掳走夏眠的时候,记得你刚才说的话?”
叶介一顿。
他扭头一看,夏眠就站在他们的身后,风吹起她的裙摆。
她冷静地像一件物品。
夏眠不知道该开心该庆幸。她的知识给了她视野、人脉,可也带来致命的机遇。
叶介没资格辩驳,他的请求,说好听是配合,说不好听也是利用。
邵义也无法站在制高点制裁叶介,他的手段未必比叶介高贵多少。
他们说了这么多,都没有谁认清了自己的肮脏。
没有谁无辜,没有谁摆脱得了责任。
夏眠想,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心太软,才给了他们利用自己的机会。
忽然此个瞬间,她都没有办法怪他们。
他们都有目的,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这样做不对。
若是叶介早就坦明自己是卧底,夏眠也许会无偿帮他。
而对于邵义,若不是自己对他动心,对他毫无保留地信任,也不会现在都无法原谅。
夏眠立在原地,忽得叹了一口气。
夜晚的凉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轻轻地道:“你们说完了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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