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夏眠见到邵义还在睡着,容颜俊朗且宁静。
她不忍心打扰他。
安多县色乌依仓沃玛乡,这算是夏眠入藏以来去过最偏远的地方。
峡谷陡峻,森林葱郁、泉水清澈,还有五彩的杜鹃花,像与世隔绝的神奇秘境。嘉吉大叔在的军区大院面对着雪山和草原,视野开阔,走出去就能闻到微风携带的花香,独享藏区净地的孤高与清傲。
门口就有几个高大的男人在等候,夏眠跟着邵义下车,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都是男人堆,少见女孩,况且夏眠着实白嫩又好看,男人们便不由自觉地看多了几眼。
杨江拿着刚买的水果分给大伙,他们都作鸟兽散。
夏眠始终跟在邵义的身后,进了屋内,人就更多了,都围在圆桌边吃水果。
男人们唤邵义,他冲他们点点头。
邵义问夏眠:“吃水果吗?”
她摇头,表现拘谨。
他低头看她:“害怕?”
夏眠不自觉地伸手摸自己的耳朵:“还好,只是他们的目光……”
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
夏眠在来时的路上,就听到杨江说这群男人都是藏区这边的刑侦大队的,估计民风淳朴,看人的眼光有些直接。
况且这么多人,就她一个女的,她自己特别不自在。
邵义安慰她:“你漂亮,他们才看。”
夏眠:“……”
邵义:“事实。”
最后邵义把她安置在隔壁的大婶家里。大婶家的女儿外出谋生,夏眠在她的房间住下。
房间内有干燥的樟脑丸的味道,床上是红配绿的大被,估计是太久没人住了,被子上伏着尘埃。
夏眠不在意,舟车劳顿让她累得骨头散架,一下子就钻到被窝里躺成大字型。
邵义拉着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旁:“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我就闭闭眼睛。”
夏眠迅速合眼,然后一动不动。
邵义看她一秒宁静,无声地勾起嘴角,对着她的脸庞无意识地笑。
“那就休息一下,等会儿去吃饭。”
夏眠翻身,眼睛又睁开了:“在哪里吃?”
“吃水果那地方。”
“……”
夏眠说:“那你也要吃吧?”
邵义点头,知道她是怕生:“吃完饭,我们就跟嘉吉大叔说你的事情。”
他果然没忘。
夏眠放下了之前种种的忧虑,不再忧心忡忡。
邵义起身,拢了拢衣服:“我先去洗个澡。”
“嗯。”
夏眠转身,继续闭眼歇息。
随后房间内传来流水声,夏眠才惊觉房内有浴室。
浴室的门是玻璃做的,邵义黑色的身影在门前一闪而过。夏眠没有看清,也没有勇气去看清。
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就一个影子,便让她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心神不定。
高原的天气瞬息万变,明明刚来时还是万物晴朗,现在却雷声轰鸣,阳光全部隐匿在滚滚乌云之下。
狂风大作,山雨欲来,房间内的窗帘被吹得飞起。
夏眠起身去关窗,转过身来刚巧见到邵义沐浴完,头发湿漉,脸庞上的水滴顺着线条留下,他正用手去拨弄。
他虽穿衣服,但衬衫大敞,锁骨深深,腹部有紧实的腹肌,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松垮垮地一套……
一室都是男人洗完澡后清爽沐浴露的香味。
夏眠看了他一眼,身子瞬间僵直,冷静地走回床边,一头栽进被子里。
她脸蛋热,感觉被子都快要冒烟了。
他这人,衣服,要穿好啊……
邵义只是听到了室外风雨大作的动静,想起窗户没关紧,洗完后没穿戴整齐便出来了。
谁曾想到,夏眠休息也是这么浅显的。
他轻笑了一下,没出声,坐在凳子上慢悠悠地用毛巾把头发擦干。
邵义把毛巾挂好,拉开抽屉找到吹风机,把自己关回浴室吹干头发。本想也把胡子给剃干净,但这终究是女孩子的房间,没有剃须刀。
他打开门走出来,见到夏眠抱着被子,眼睛睁着,浅色的瞳孔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始终在发光。
看见他出来了,夏眠又吓得转回去,缩成一个虾米的样子,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她除了遇到一些紧急的事情,心跳还没有这么快过。
过了不久,夏眠感到自己身旁的床陷下去一角。
男人沐浴乳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炽热的呼吸和温热的水汽。
夏眠后背如贴着一块滚烫的烙铁,邵义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窗外风吹雨打,房间内却一片宁静。
夏眠的心也静了,一个拥抱,让她忘却今日的忧虑、疲惫,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着窗外阑风伏雨,而她却呆在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避风小窝。这一刻,她还多了一个值得依偎的胸膛。
夏眠缓慢地转过来,埋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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