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沉地吸气,靠过去窗边,抬头,微启双唇。
叶介将杯沿放到她嘴边,低头看她的吞咽的模样,看着水流至她的脖颈,十分有耐心。
夏眠喝够了之后,她看到叶介二话不说把矿泉水给扔了,她喊一声:“喂!”
叶介把手上的水擦到衣服上:“有力气了?”
“什么时候到矿区?”
“你着急着去送死呢?”
夏眠差点要翻白眼:“你能好好回答么?”
叶介在车窗边弯下腰,眼里藏笑:“你能别摆谱么,被绑了还一脸清高?”
夏眠反问:“那是求你就能放我了?”
叶介伸手把她的脸蛋拍得作响:“想得美。”
夏眠肤色白,干净地像一块冰种的白玉翡翠,一摸手感还不错。叶介用两指捏了捏,留下浅浅的红印。
叶介:“你脸皮真薄。”
夏眠:“……=_=”
叶介坐回车重新启动引擎,他开得飞快,窗外的风景像快进的电影,夏眠看的眼花缭乱。
她毫无睡意,也无逃脱之心,一时迷迷茫茫。
要落入蓝锥之手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报了警几天没消息,跟邵义去找嘉吉大叔现在自己也深入险境,昨天逃前打了电话,可邵义始终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已经没有可以拜托的人了。
听叶介的说法,她没有性命之忧,还要为蓝锥所用,但最后的下场也是磨人的行尸走肉。
她总觉得这一次前来矿区鉴定没有这么简单,继续深想却头晕脑胀。
接下来的路途颠簸,叶介的车技又潇洒,把夏眠震的颠三倒四。
过不久,叶介就听到夏眠干呕一声。
“你要吐了?”
他一个激灵,,立刻打方向盘,车轮刺耳一声,在路边停下。
叶介这么大力地转弯,粗暴简单的车技直接催吐,夏眠再也忍不住了。
“哇!”
她把头探出窗,一脸痛苦。
叶介绕到后面给她打开门,夏眠对着地面干呕了一会儿,再吐出一堆酸水。
她的胃空空如也,可能只剩下来胃酸了。
夏眠晕得眼冒金星,眼角泛红,含着泪光。风撩起她的发,她背着手静静地坐在车内,看着眼前叶介的马丁靴出神。
他忽然蹲下,拂走她蒙住脸的发丝,粗粝的指腹抹走泪水,他不敢用力,仿佛害怕在她的脸庞上留下印子。
天蒙蒙渐亮,浓雾笼罩晨曦,夏眠这么清冷的面貌看起来竟楚楚可怜。
叶介再开一瓶矿泉水,喂着她喝下。
迎着光,夏眠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更亮了。
夏眠声音略微嘶哑:“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开车……手下留情。”
“赶路,得快。”叶介居高临下的,一手靠在车边,“说的好像我车技很烂似的。”
“烂死了……”
烂到把她折磨得半生不死。
叶介冷哼一声,不想跟她计较。
夏眠因为吐得激烈,脸颊慢慢泛红,叶介怕她穿得单薄发烧,伸手摸她的额头。
这次夏眠侧脸躲过。
她说:“一晚上,你摸了我脸两次。”
叶介捻捻手指:“这不是看你弱不经风,怕你出什么大事了?”
夏眠费劲地抬头看他,长得硬朗,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只是自己对他有莫大的利用价值,才得以在旅程上接受到小恩小惠。
有时候叶介的行为,真的不像是蓝锥这种人的做派。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写叶介要比写邵义好写多了,不如换男主吧t t
距离申扎矿区还有五个小时多的车程,叶介身体素质过硬,但他看到夏眠的胃空空如也,大发慈悲地在一个村子停下,带她找点东西吃。
他只解了绑着夏眠双脚的绳子,她依旧背着双手。叶介拉着她,像一个放牧的农夫,四周的人挤着眼睛打量,都认为叶介是人贩子,拐了一个水灵灵的外地女孩。
叶介带她去了一个简陋的面摊,周围是早起吃饭的村民。
叶介坐在小马扎上,他人高马大,长臂长腿都无法伸展。快要日出了,温度是一天中最低,他里面穿着单薄的白t外面套着黑色的皮衣,长裤的裤尾扎到马丁靴里。叶介剔着干净的板寸,剑眉星目,气质狂野不拘。
看起来就不好惹。
正巧一男人走上前,用藏语跟叶介交流,几句过后,他便走了。
他和邵义不同,他会用藏语回应别人。
夏眠一个字都听不懂,眼睛一直看着他。
叶介用粗劣的茶水洗了洗夏眠的碗筷,然后倒掉:“好奇?”
夏眠轻轻地点了头。
“刚才那人问我你多少钱呢,卖不卖。”
叶介笑着看她的反应。
“哦。”
夏眠的回答淡得像风,叶介有些失望。
换作别的女孩,早就追问了。
夏眠缓慢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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