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如她所料,她问什么邵义便回答什么,他惜字如金,她也不能套出更多的话。
过了不久,胡瑞敏没有问题了。
金越接上话茬:“哥们,你也是从申扎来的吗?”
“不是。”邵义专注地开着车。
金越:“我们是从申扎开车来的,路真不好走。”
邵义:“确实是。你们那车老了,走这种路容易坏。”
胡明:“是我们搞科研的喜欢折腾,开到湖边就开不出来了。”
邵义:“我知道你们不是来旅游的。”
胡瑞敏问:“为什么?”
“毕竟来旅游的人没几个听过申扎。”
章教授:“申扎确实不如热门的景点,但它还是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邵义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哦?”
金越简单地说:“它那儿有一个拗陷带,具备成矿和矿源层的多种条件。”
邵义:“藏区一向矿产丰富。”
胡明:“申扎那边不同,其他地方比拗陷带生态环境脆弱得多。而且现在交通方便了,虽然条件依旧艰苦,但在申扎那边扩大规模开采矿产并非不可能。”
邵义:“听说已经动工了是吧?还勘探出更多的奇珍异石。”
邵义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夏眠怀里抱着的仪器,正巧和她的眼睛碰在一起。
夏眠的瞳孔清浅,斑驳的光影透进去,亮的像透明的金黄琥珀。
随后,邵义看到镜子里的人儿移开了视线。
金越讶异:“哥们你怎么知道的?消息传得这么快?”
邵义笑笑:“我也只是听说。”
胡明转移开话题,向邵义介绍自己:“我们都是d大来的学生。章教授是我们的导师,是受人之托带着我们来申扎科考。现在准备启程回学校,可谁知道车在半路坏掉,幸好邵大哥你出现了,不然叫了救援也挺麻烦的。”
“藏区人迹罕至,我这只是举手之劳。”
胡瑞敏突然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座位之间挨得很近,她这么一靠,夏眠被仪器凸出的部分戳到肚皮上,她疼得抿了抿唇。
邵义看到后视镜里的她脸色又白了几分。
下午,大切诺基终于驶向油柏路,路况好了许多,可路线蜿蜒远去,转弯转到胡瑞敏怀疑人生。
章教授和两个男生都睡着了,夏眠把帽子戴在头上,暗淡的光线中看不清她的面孔。车内有收音机播着老歌,切歌时,周身安静地只有邵义沉稳的呼吸。
胡瑞敏眼睛滴溜溜地转。不一会儿后,她侧过身子,说:“邵大哥,我头有点晕。”
邵义伸手换挡,没看她:“快到镇子了。”
过了许久,胡瑞敏还是不舒服地在位置上转来转去。
“我不会高反了吧?”
“你应该只是晕车。”
胡瑞敏还想说些什么,夏眠从袋子里抽出一样东西塞到她的怀里:“疑似高反就吃这个。”
她低头一看,是一包快要吃完的红景天。
她问:“夏眠,原来你没睡啊?”
“睡不着。”
夏眠单手撑着脑袋,她看见后视镜里邵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眼神带着些探究、审视的意味。
胡瑞敏没打算真吃红景天,那味道她不喜欢。邵义见状,问:“你不吃?”
她笑笑,只好打开包装袋吃了一些细末。
夏眠竟听出他的声音中藏着戏谑。
过了一会儿,半眯着眼的夏眠看到后视镜内有两人在拼命挥手。
她赶忙说:“停车。”
邵义缓慢地制动,扭过头看她用眼神询问。
“后边有人求救。”
夏眠抱着布包下了车,果不其然,她看见身后停着一辆火红色的悍马,一男一女站在广袤的土地间,十分渺小。
她想上前询问,忽见一只手拦在身前。
“呆在这儿,我去看看。”
夏眠看着邵义走向他们,飞扬的尘土中,他的背影像一棵笔直的胡杨树。
一番询问后,原来对方的车是爆胎了,车上也没有备用的轮胎。刚巧夏眠他们的哈弗上还剩一个,型号也一模一样,醒来的师兄们大方地借给他们用了。
悍马的车主是一个头戴红色发带的男人,名字叫陈飞旭,他的女同伴叫马菲,身着全是铆钉的外套,打扮得潮流又朋克。两人都不会换轮胎,邵义帮忙,金越和胡明便给他打下手。
夏眠站在不远处看,她穿着深色的冲锋衣,但整张脸庞在阳光下散着光,陈飞旭眼睛牢牢地停在她身上。
他本想对夏眠吹口哨,但她是跟帮忙换轮胎的人一伙的,暂不想惹是生非
轮胎快换好了,陈飞旭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递给邵义,他用手挡了挡:“我有。”
而金越和胡明都表示不抽烟,男人问完了,陈飞旭理所应当地拿着烟放到夏眠面前。
她摇头后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疏离与淡漠。
陈飞旭咬着烟挑眉问:“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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