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便记得时刻闭牢了嘴,绝不可多言。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认真地问她如何想。
她悬在空中的腿不自觉晃了晃,片刻后,才鼓起勇气道:“不瞒官爷,确实有些猜测……我也听余祐提过发生在城中的两起举子夺命案,听说那两位遭了毒手的举子都被砸破了脑袋,挖出了脑髓,凶手手段极其残忍,若非是报仇泄愤,我总觉得凶手不像是单纯为了杀人而杀人……”
言至此,她抬首看向孟松洵,见他静静地倾听着,没有丝毫不耐,咬了咬下唇,不自觉微微直起背脊,声儿也不似方才那般虚了。
“砸破脑袋或是为了害人性命,可挖走脑髓,则显得蹊跷了些,这岂非多此一举,除非凶手一开始想得到的就是几个死者的脑髓。”
孟松洵含笑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月华清冷洒在她的半张脸上,她或是自己不觉,她一双眼眸在说话时越发明亮璀璨起来,甚至衬得她整张憔悴的面容都平添了几分光彩。
见她止了声儿,他忍不住开口:“继续说。”
这姑娘的猜想很大胆,也很有趣,且并非全然没有道理。一开始他以仇杀的方向派人去查过,可先头死的两位举子之间并无什么交集,更别说两人共同的仇家,而且如这位姑娘所说,取脑髓一事实在匪夷所思。
见他还愿意听她讲,柳萋萋却是赧赧笑起来,“我没有证据,只是胡乱猜测,实在说不出更多了,毕竟我也不知脑髓能拿去做什么,总不能是入药吧,这世间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偏方……”
她话音方落,眼见身侧的男人剑眉蹙起,蓦然怔住了。
“官爷,可是我说错什么了?”柳萋萋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兴许你猜得不错。”孟松洵笑了笑,也不瞒她,“那日我检查赵孟垠的尸首,在他的后颈处发现了一个极小的针痕……”
针痕……
柳萋萋纳罕地拧紧了眉头,正欲再问,却见蹲在河岸边的两人烧完了纸钱,拿起铜盆,起身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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