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庄启玉的发香太过浓郁熏人,而是太好闻了,馥郁中带着醉人的独特气味,是庄启玉标志性的香味。
庄启玉不喜欢喷香水,她用的洗发液是奢牌的定制香水洗发液,要像这般贴近了才能闻到那股好闻的香,普通的社交距离是一点儿也闻不到的,味道淡留香的时间却够长,很符合庄启玉的人设,毕竟她什么首饰都不喜欢戴,只戴一只万年历腕表,而且还一连戴了五六年,低调又有品。
庄启玉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湿巾,牵了谢金灵的右手给她擦。
庄启玉一头长发保养得极好,落在脸上时柔滑极了,触感十分美妙,像是在给脸上做很温柔的按摩,当那些头发抽身离开导致脸上空荡荡的时候,谢金灵甚至有那么一刻感受到了遗憾。
紧闭着双眼的谢金灵感受到指尖传来了湿润的擦试,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等她颤颤地睁开双眼时,望见的是红唇妖冶,眉眼秾稠伴英气的庄启玉,墨似的长发披散着,衬得脸是纯净的白,在光线昏暗的卧室里,红、黑、白的极致对冲,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来。
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游刃有余,高智且需要人仰视的气势与美貌。
瞳孔扩张,谢金灵还沉浸在这一眼带来的惊鸿一瞥中。
她还湿润的手已经被庄启玉牵着来到了陌生的双腿间,探入对方身下那点湿润的凹陷时,埋在她脖颈间的庄启玉餍足地叹了口气,收缩穴道夹紧了她的手指,裹吮、蠕动。
“动动呀。”
她催促道,湿热的鼻息蛇一般游走在她脖颈间。
谢金灵这才像是被开水烫着了似的,埋在那湿滑紧致穴道里的手指猛地抖了抖,刚好撞上了庄启玉的敏感点。
耳边传来一声沉闷压抑的喘,那么热的气息洒进她的耳道里,又热又酥,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浓密卷翘的眼睫不停地扇动着,谢金灵正了脸色,手开始按照被庄启玉调教出来的经验开始了动作。
谢金灵要去医院看她妈妈,先起床,十分钟内便换好了衣服并洗漱完毕,她单肩挎着一只帆布软包,小声道。
“庄姐我先走了。”
躺在床上放空的庄启玉歪了脑袋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这才慢腾腾地爬起床来,彼时房门开启了又紧闭了,主卧里只剩下庄启玉一个人了。
睡衣经过欢爱凌乱而褶皱,敞开的柔软衣领下是两只坚挺的水滴状乳房,乳头激凸地顶着面料。
她看也不看一眼,她把长发随意挽了两下,然后单手扶着,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抓夹抓住,一头长发便稳稳地固定在了后脑勺上。
刚开始有长发遮挡,胸前暴露的风光还能勉强说得过去,这会儿头发给挽起来了,胸前的裸露便一览无遗了。
她也不把纽扣系好,紧抿着唇线分明的唇,眼眸沉沉地往浴室走。
“啪”的一声,浴室里的柔光灯亮了起来,她第一时间不是去拿洗漱杯和牙刷,而是稍低了头双手撑在大理石的盥洗台上,镜面映着一颗黑黝黝的脑袋,黑色的抓夹跟发色融为了一体。
用过盥洗台的谢金灵没把水龙头关紧,此刻正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浴室,水的滴答声,低头沉默的女人,安静到诡异气氛,突然让这个画面有了恐怖片的所有要素。
突然间,庄启玉猛地抬头,狠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可一切又全然是陌生的模样。
手指死死抓紧了大理石台面的边沿,用力到指尖尽数泛白。
她完了,她感觉自己爱惨了谢金灵。
纵使她的骄傲和自尊把这种感情用各种方式掩盖、深埋,极力地想让她忽视这令她容易患得患失又令她变得面目全非的感情。
可当她今早在被子底下给谢金灵舔得缺氧快要窒息的时候,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了铺散着红发,双颊酡红,双目迷离的谢金灵时,那股深藏在心底的爱恋犹如滚烫的岩浆一般从火山口喷涌而出。
晕眩的大脑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明白了自己对谢金灵的感情,再怎么掩藏、忽视也无法做到了。
从来都是别人爱惨了她庄启玉的,凭什么她要爱上谢金灵?
那块木头,那个呆瓜,那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傻子!
那只没有爱上自己,只要她放手就会飞的小雀。
她将脸贴在冰凉的镜面上,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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