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倪,我发烧了。”
施今倪背对着他停了一刹,但下一秒还是继续往前走,像是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他终于抬眼看过去,看着她的背影渐远,也看着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黑长的眼睫落寞垂下,坐在原地被风吹了许久,直到广场上放风筝的一家三口也回去了,霓虹色彩变幻了好几种。
漆司异抿了抿干涩的薄唇,捏着手机无济于事地拨打了一串号码。
“施今倪,我头很痛。”好奇怪,他声音分明低得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也意识到,他又被施今倪丢掉一次了。
电话是关机状态,不断传来机械又冷冰冰的语音提示。在循环往复三次过后,自动挂断。
那个卖花的小女孩手上只剩下一朵玫瑰,在绕了广场附近大半圈后依旧没有找到买主。
她再次走到漆司异的旁边,笑得甜甜地问:“哥哥买花吗?可以送给女朋友呀,没有女生不喜欢花的!我刚才看见你身边有个戴着帽子的漂亮姐姐。这朵只需要10块钱,支持手机付款。”
漆司异抬起头,看着她手上最后那朵玫瑰,买了下来。
小女孩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了,走之前又往周边空荡荡的环境看了眼:“哥哥,你女朋友不回来了吗?”
他没说话,手上慢慢起了过敏性红疹。那支玫瑰被无意间折断,荆棘刺进了食指里,有鲜血渗出。
身后商场大厦的巨幅海报在这时换了一张,莹白的光幕之中,女明星美得驰魂夺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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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氏集团作为深州市的老牌大型民营企业,就连四栋连在一起的高耸大厦都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地标打卡点之一,分别是商业、文化、金融、地产四大产业基地,站在高处能将大半个深州一览无余。
上午九点半,这几栋办公大楼里人人自危。尤其是高层管理人员居然都一排排从办公室离开,有条不紊地站在外面空旷的大厅里,恭恭敬敬地像是在等谁过来一般。
十五分钟过去,象征着漆氏集团的企业旗帜被换下,一面漆域的旗在四大楼间的主楼面前冉冉升起。
夏季燥热的风里,道路两边栽种的棕榈高大挺拔,新企业的旗帜标志飞扬跋扈。vu视觉幕墙上正在播放漆域的创业史和接下来承接老牌漆氏的业务拓展。
边上几辆宾利先后到达总部大楼的鎏金大门门口,最中间那辆黑色莱肯直接从大门廊道里开了进来,停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大厅里外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这位新任总裁的身上,紧张的情绪在看见那辆车开过来时显得更浓重。
和大部分人想象中的古板总裁不同,光是开超跑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认清新掌权人的个性注定是孤高桀骜的。
剪刀形状的碳纤维车门缓缓拉开,漆司异从车里出来,个高冷峭,车钥匙随手往后抛给了助理。
他无疑是长相身高都让旁人挑不出毛病的类型,甚至会因为这样出色的外形对其真实身份产生怀疑。
男人看上去年轻痞贵,也太锋芒过盛。不苟言笑的冷淡漠然,一身矜贵的西装,身型挺拔凌厉。过分英挺的五官走势利落锋锐,如同他的行事风格。
这是朝气活力和新鲜血液的注入,也将会是漆氏五十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内部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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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漆老爷子坐在老宅的茶室里。
看着自己那只金蟾蜍茶宠居然被换成了一只真的癞蛤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混账玩意儿,这到底谁干的?”
旁边站着的佣人不敢出声,就连刚进门不久的容嘉柔也吓得花容失色。
“还不把它弄走!”老爷子猛拍茶台,但不管是阿姨还是其他佣人都没动作,只是看着他雷霆大怒。
门被推开,有佣人喊了句“少爷”。
漆司异迈着懒散的步伐走进屋里:“看来爷爷不喜欢这份礼物。”
“你还没闹够?”老爷子看见他这副德行,气得拿起一只茶杯朝他砸过去,“你把漆氏赶尽杀绝,把老董事们都逐出公司,真以为你这两下小聪明能撑起整个家族企业?近十万的员工和他们的家庭到时候由谁来负责?”
“我负责。”
漆司异波澜不惊地单手插兜,冷淡的视线看过去:“燃气和航机的合同已经解决。漆氏这么多年压着的烂账被我清算了,几只吃油的老耗子不赶走,灯就该熄了。”
漆庸尘看着他游刃有余地站在那,助理将几份合同放在茶台上,递过签名笔,自始至终笔挺的肩身稍稍坍塌。
漆司异目光锐利,继续处变不惊地说道:“容小姐回美国的机票买好了,其他叔伯们的事也轮不到您操心。”
“该退位了。您教的,愿赌服输,去德国做手术的机票在今晚9点。”
风水轮流转,多年前,漆老爷子也是这么把十八岁不到的他送回美国。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老爷子总算是笑出声,认栽道:“漆司异,你真是我漆家的好子孙。”
漆司异无意多谈,出门前却又顿住脚步,蹙紧眉:“她从小就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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