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她手指,交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往上,指骨微屈,勾下细细的肩带。
薄荷从女主人无力的手肘间跳脱出来,摇摇小尾巴蹲到了房间里的茶几上。它无知无畏,在宽敞的卧房里东嗅嗅、西闻闻。
漫长的夜里变得难捱起来,施今倪的声音和薄荷胡乱撞到台灯的声音一同响起。
她喘着气有些惊慌,汗从下颌滴下来,脸埋在男人颈窝:“你……先把猫弄出去……”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后根,戏谑出声:“不是还要让它上床吗?”
“不、不要了。”她哭哼。
施今倪在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对上了薄荷直勾勾盯着看的视线,手下意识捂住脸,怎么说也要让他先处理猫。女明星在镜头里的浓艳清冷感褪去,这会儿红着脸眼受力的模样又娇又作。
还能怎么办?只能唯她是从。
漆司异随手丢了一个枕头过去,把猫吓得立刻跑出了卧室。额头贴着她汗津津的锁骨,哑声道:“宝宝,换个姿势。”
他今天给她的昵称特别多,在超市那会儿喊老婆,在床上又喊宝宝。施今倪对他难得一见的温柔完全招架不住,沁着汗小声说:“那我看不到你了。”
漆司异吻落在她后脊在颤的蝴蝶骨上,牵过她的手:“摸到了。”
本就食髓知味,又因为彼此工作太久没见,漆司异今晚有些失控。含着她耳垂喊些乱七八糟的称谓,不满她在剧组又瘦了许多……在凌晨时分到来之际对她说了生日快乐,情话缠绵入骨。
她今年没有生日愿望,因为愿望里的男主角此刻正开心。
一次两次,施今倪总是会惯着他的。
有了几回的经验,她发现不管是哀求还是对峙,在漆司异面前都没用。他自己有个度,理智总会在将她彻底弄坏、甚至摧毁之前回笼。
所以只能放任他的肆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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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在剧组里和以前那样平和度过。
只是如今,施今倪会断断续续在没戏期间回去一趟,又赶回来。
在往往返返中,居然也像是有了一定的生活规律。她忙碌奔波的这些年里,在漆司异这感受到了原来有一个家的感觉是这样的。
于是在日子后移中,属于深州的夏天又到了。
空气还是那么燥热闷沉,满街上都是艳靡盛放的三角梅。
《堕神》在7月底正式杀青,但整个剧组的人都没想到施今倪会在最后一个吊威亚的镜头上出问题。
绑着她腰的那根威压绳子松了,她在余孝涵喊了“cut”之后径直从高处的泡沫板上摔了下来。
以前做配角、替身时也摔过,施今倪还算有经验知道要怎么翻滚让伤害减到最低,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摔伤了腿。
主演在杀青戏受伤对于剧组来说算大忌,内娱本来就信这些忌讳。
施今倪倒是还没心没肺地安慰余孝涵说好在是过了最后那条才摔的,当然这种庆幸的话还是让她脑门挨了一下打。
施今倪才进到医院里,网上就铺天盖地地布满了各种八卦消息,手机里的问候也一大堆,微博更是完全控不住了。
戏没开始宣发,就因这种事大爆了一次,说炒作的、算运势的都冒出来指指点点。
好在医院还算安静,小艾匆匆忙忙地给她去拿药、办理住院手续。
施今倪不慌不忙,坐在轮椅上享受杀青后的平静,看着走廊上那缕阳光落在绑着白纱布的脚踝。
“施小姐。”随着这道声音冒出来,轮椅的方向也变了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她往另一间私人病房推着走,“我们漆董要见您。”
施今倪听见了那几个字后,慢慢地坐直了,五官在沉静时格外冷艳,看着眼前那扇门打开。
终于在几米过后,她见到了在自己十八岁时威胁她的那张脸。
八年的时间,足够让施今倪从当初茕茕孑立的少女变成行业里冉冉升起的大明星,也足够让一个老人的疲态彰显得更清楚。
漆庸尘也坐着,就在窗口的下午茶座那抬起一双饱经岁月不似从前那样锐利的眼:“施小姐还记得我吧?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呢。”
他虽然是在笑着提问,但并不在意她的答案,笑容里有种轻易就能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威严。
施今倪安静地看着他,在等他下文。
“发你的东西都看了吗?”
前两日,施今倪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是一个国外账号的博客主页,那个博主因在自己的账号上更新了一年的随笔日记而走红。
她写的是自己单恋crh的故事,从小结识,大学到他创业时都一直相伴。但最后还是以be结尾,引发了不少网友共鸣。
施今倪点头,如实道:“感人肺腑的悲剧。但她结尾写男主结婚后,他妻子被撞死了,应该是有点报复性的戏剧加工。”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是这么说。”老爷子先礼后兵,不疾不徐地补充信息:“她叫容嘉柔,小时候和父母在深州,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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