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驾照当天,教练比她还兴奋:“哎呀不容易啊,差点你又在倒车入库那扣了分!”
施今倪也笑笑,拿出一袋礼品盒递过去:“谢谢教练。”
“你这是干嘛?我不搞收礼这套的,传出去多不好听!”教练谨慎地看了看四周,义正言辞拒绝。
“不是给您的,是给您女儿的。”司机就在外面等,施今倪没说太多。手上拿着热乎的驾照,摘口罩,“这段日子多亏您了。”
教练看着她有些眼熟的脸,后知后觉拆开礼品,看见里面是一张新版专辑碟盘。
上面龙飞凤舞的一行签名———施今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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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睡好,暴风雨刮了半宿,公寓外边那棵树被吹的东倒西歪。或许是生活节奏慢了下来,施今倪难得睡了一场很长的觉,但还是没睡好。
因为在这个漫长夜晚里,她做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梦,这几年的经历回忆都像死前的走马灯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时,经纪人kenny的十连通电话轰炸终于把她从这种闲散状态里唤醒。
“又不看信息,又开免打扰和不通知!睁开眼睛去吃早餐,不准挂电话!”kenny前些年只专心带她一个,对她的习性了如指掌。
施今倪确实不太喜欢看手机,或许这是很多艺人的通病。
她这两年常被评为腥风血雨体质的女明星榜首,红黑粉都多。颜好,路人缘好。生粉抗数据,名气抗招商。
平心而论,在这个圈算是不错了。
不过施今倪对这些向来都是抱着感恩和佛系的平常心。
她进圈早,经历得多,比同龄人早熟,在人性美丑上也早就有了分辨能力。很多时候,施今倪也清楚如果没有kenny这些团队为她各种策划,估计早就是半退半隐。
kenny打的是个视频通话,接着前置摄像头看她凌乱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违心地说了句:“感觉你学个车还年轻了不少。”
她幽默开口:“可不是,我再考不过就要被骂成孙子了。”
“……”
手机立在厨房的中岛台上,正好对着她的身影。
kenny想起了当年见到施今倪的时候,那时她就已经是张明星脸。但埋没在人堆里,漂亮的眼里空洞而死气沉沉,悲观得不行。
她那时仿佛在和老天较劲,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自己不愿意过去的话,谁也没办法把她从黑暗里拉出去。
和当初的稚嫩相比,现在的施今倪更有女人味。
她穿了条高腰缎面的法式长裙,刚起床没收拾自己,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后。肌理白嫩,举手投足是动荡的妩媚清高。
弯一弯红唇,把人魂魄都要勾去三分。
可是这样注定大红大紫的身段和脸,现在却因为被打压,窝在家里做素人都快半个月了。
杂志停拍,代言被抢,广告换人,项目撤资,一有关于她的名字热搜立马变成不可查阅。好不容易从老熟人那争取到的电影试镜通过后,让她进组的唯一要求居然是要她演女三号。
这种弄人的手段真是前所未闻,聪明绝顶,又毒又狠。
不传黑料,不放猛瓜。只是单纯拦截施今倪的所有时尚影视资源,捧的新人也是复制她的路子营销。
这不是单纯地要弄倒施今倪。
而是要她在大众面前销声匿迹,要她无人问津,要她亲眼看着自己这几年在内娱流泪流汗打下的江山被迫拱手让人。
kenny忍不住唉声叹气:“你说你,明明十八岁那年就被我给捡了!到底在哪招惹的这种有钱又有人脉的大资本家?”
施今倪慢条斯理地吃着吐司片,也闲扯道:“是啊,你怎么不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来捡我呢。”
kenny笑:“怎么了?17岁那年过得更惨啊?”
她牙齿磨合的动作一停,低着睫,摇了摇脑袋:“没有,17岁那年最开心。”
常毓以为年轻男女之间的恩怨无非是可以一炮泯恩仇,但施今倪只觉得漆司异表现出来的恨意是想她死。
那天要不是他手机响了有急事要先走,那只掐着她手腕的手,就该在下一秒掐在她脖子上。
漆司异,身上还是那股无人能压制的贵傲气。
他羽翼却更丰满,五官愈发正挺硬朗,眼神带着比那时更强烈的侵略感,不再是曾经那个青涩少年了。
回来没多久就闹成这样,像是在对她宣告他如今有多权势滔天。心里那股火气和这些日子为了摁死她而抛出去的钱一样,烧得轰轰烈烈。
那年他俩之间的最后一通电话闹得很僵,彼此都以恶语收场。
不知道她离开之后,朗御的那些人是怎么传言,他们那些高潮迭起的经历又是如何结尾。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
在彼此世界消失的这几年里,施今倪不愿意再回想纠缠。在决定离开时,也把那段青春丢在了身后。
kenny看着她一副认栽的恹恹模样,又不禁多问了句:“真不能再去求求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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