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儿子。我最疼爱的孩子,但也是个混家伙。”老爷子神色带了点哀伤,“大概是漆司异10岁那年,看见了他爸在打他妈,他竟然拿花瓶砸破了他爸的脑袋。”
“那个花瓶当年的价格可是这个的四倍不止。”
他惋惜地指了下茶案上的陶瓷碎片,继续道:“他爸的头被砸出个洞,气得让身边的格斗保镖抽他……那年九瑰台的那处房子还没装修完,他被丢进去,没通电没通水,关在里面好几天。”
“几年的扭曲父子暴力沟通下来,漆司异也练拳,现在门外的保镖都不一定能拦住他。”
被牵回来的杜宾犬这时在院子外面吠了几声。
老爷子朝外面看了眼,又说道:“漆司异在你们面前是不是看着挺正常的?他其实不喜欢动物,他妈留给他一只猫,被他爸发脾气的时候活生生给踹死了。”
“那只猫是他小时候和他母亲去上游泳课时捡的,被踹死时还怀了孕。他算是救了它,也害了它。”
施今倪瞳孔缩紧,无声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因为那是您最喜爱的儿子,所以您就这么任由他对待漆司异?漆司异不是您的孙子吗,他不也是您的亲人吗?”
“老子教育小子,爷爷也管不了太多。何况你以为漆司异是个逆来顺受的?”
漆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少女,缓声说道:“他会喜欢你,是觉得你和他很像。都那么睚眦必报,有自己处理事情的一套规则。”
漆庸尘至今记得很多年前的某个商宴晚会上,有个和漆司异差不多大的男孩硬要抢他的手表玩,还不小心磕破了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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