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伯父和前妻的离婚官司还没打完,也因此迟迟不能把钟析母亲正大光明地娶进门。
而他们又都心知肚明,漆司异在成年之后在漆家会有绝对的话语权。
施今倪眉头紧锁:“再给我点时间,我还不知道怎么从他嘴里问到你爸爸的消息,也在想办法怎么让他放弃把你们送出国。”
漆司异父亲,一个滥情的负心汉。在他高一那年许下会把钟析母亲接进漆家的承诺后,去美国看望漆司异时却再无音讯。
或许是去了哪寻欢作乐,又或是和一直不同意他和钟析母亲结婚的老爷子闹离家出走。
但现在也已经快两年了。
物是人非,钟析母亲现在和漆司异伯父好在了一块。漆老爷子怕小儿子的悲剧重酿,只好对这些孩子的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钟析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两面不是人,他叹口气:“你和他交往……不会真喜欢上他吧?”
施今倪扶着他差点倒下的拐杖,递过去,回答他的问题:“我没有。”
钟析顺势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的表情:“今倪,保护好自己。我和你才是一类人,他骨子里看不上我们这种人。”
施今倪缓缓点头。
是,他们都经历过最黑暗难堪的彼此。他们是一起的,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钟析。
“我不能让漆司异做主把你和钟姨送走,他走了就好了……”施今倪喃喃,自言自语道,“如果你爷爷对他失望了,会不会让他回美国?那你妈妈和你伯父能顺利结婚,一切都会变好的。”
钟析没明白她的意思,正要问清楚时,听见铁门那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
是漆司异回来了。
他见到两个人在一起并没多大反应,反倒一反常态地走上前。
钟析本能地往后想躲开,施今倪夹在两人中间,嘴角扯出一个笑:“你回来很晚诶,去干什么了?”
进到这里一直看上去太顺利,顺利到她有些忘乎所以地忽视了眼前这位是有多不好糊弄的人。
漆司异像是有点和他们在这散步的闲心,牵过她的手:“聊什么了?”
“我和……他比你还小一个月,可以叫弟弟吧?”施今倪咬了咬下唇,仰头笑,“就问了问你这些天有没有带女孩子回来咯。”
漆司异摩挲着她虎口:“有好几个,你问到哪个了?”
“真有啊?”她轻轻掐他手掌心。
———“小心啊!”
不远处的邻居在和家里的狗狗玩飞盘,一不留神往他们这里丢了过来。
砸的是三个人的方向,施今倪松开手,几乎是本能反应拉过了钟析往一边躲开,甚至撞到了漆司异。
那只飞盘顺着漆司异的手臂边上擦过去,落下一道破皮的划痕。
几个人都惊住,没想到会蹭伤他。
邻居带着狗跑上前说着道歉的话,但漆司异没多追究。礼貌颔首过后,直接往回走了。
钟析担心地拉着她的手,施今倪对他摇摇头,追了上去。
漆司异脚步很快,凌厉又带着风雨欲来的冷漠,像是回到两人最初见面时。但是他在亭子廊道那又放慢了步伐,直到施今倪追了上来。
“漆司异!”她也有些慌张,跑得额角都是汗,“他脚不方便,所以我才先去推他的……给我看看你的手。”
他轻轻挥开她的手,高挺的身影背对着身后的夕阳,也把她挡在身前。黑长的睫毛垂下来,余光处看见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吃力地走近。
施今倪着急地要去看他手臂,下一刻突然被搂紧,往后推到冰凉的柱子上。她一仰头,嘴唇被咬住。
漆司异的吻落了下来,不是以往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急风骤雨般来势汹汹。他指腹摁在她下巴固定住,另一只手桎梏住她两只手腕。
施今倪挣扎了一下,却被禁锢得更紧,那只手就在她薄而透明的脖颈血管处,仿佛要把她掐进他身体里。
“躲什么?不想?”他嗓子沙哑,声线都是寒的。唇分开了点,仿佛在她真的说“不想”之后就会松手。
施今倪愣了下,没再继续动。气息又渡进来,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空间。灼热的吮咬从唇瓣到舌尖,恶劣又疯狂地占据每一寸。
这才是漆司异不受控制,不去控制自己之后的本性。
她唇完全被咬磨红了,紧绷的后背尽量放松下来,顺着他亲吻的力道很温柔地回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紧的手松开了。
像是惩罚的吻渐渐变得轻柔。
作者有话说:
更新时间还是很抱歉,尽量在晚12点前会更。
◎我知暗涌,不得不碰◎
也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
蝉鸣生生不息, 正是烈日当空的大中午。
12岁的施今倪在放暑假的第一天,像往常的周末那样来到漆家老宅去找钟析。家门口只有两位园丁工人大叔在修理水管,她没敢打招呼, 偷偷从大门那溜了进去。
人没走多远, 在亭廊那看见了前院种着的两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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