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最近的漆司异伸手及时揽住她的腰,在后边赶过来的计紫丹眼皮底下把人打横抱起往医务室的方向走了。
看台上此刻的感慨比出结果那会儿还要激烈,在各种欢叫声中不乏夹杂着八卦:
“她赢了比赛,她赢的又何止是比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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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的喧哗渐渐从耳边消弭,进到校园的林荫道里,清风吹过来让刚出过热汗的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怀里的少女很瘦,但身材曲线很好,骨头摸上去的手感都像是软的。体温太烫,是运动过后在发热。
漆司异低眸,看着她挺翘的鼻梁、细腻的皮肤和落进领口的几缕发。
他手握紧了她两条腿,指腹稍稍用力便在白皙肌肤上面摁出了殷红指印,语气不善地出声:“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所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装啊。
施今倪闷着声在他胸口毫无顾忌地笑,终于睁开乱颤了半天的眼睫,从他领口、锁骨、下颔到额前微凌的碎发那看过去。
累得还是在喘气,心口起伏:“怎么办啊漆司异,可是我知道你舍不得丢我。”
他默不作声,踢开了医务室摇摇欲坠的门,下一刻就把人不留情地丢在了单人床上。
“……”
医务室这会儿并没老师在,大概也去看比赛了还没回来。
施今倪手肘撑着床垫坐起来,盘膝坐着,脸上还有着长跑完落下的潮红,腿上是一件他的飞行员夹克外套。
漆司异在门后轻车熟路地拿了瓶水过去,垂着眼,拧开递给她。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装晕?”施今倪抿了几口水,仰头看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很清亮。
他慢悠悠地掀眼皮:“嫌吵?”
冠军总是会被一堆人涌过来庆贺,更别说她刚才还做了这么反常的高调举动。
施今倪咧嘴笑,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试试你会不会‘见死不救’。”
“……”
漆司异闲闲地看她小口吞咽着喉咙里的水,突然勾唇,笑得有些坏:“那你猜为什么我要救?”
“为什———”
话说到一半,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
因为出汗,薄薄的运动上衣被浸湿了,里面的棉质胸衣若隐若现。她是有真材实料在的,也显得雪白和柔软更呼之欲出。
施今倪下意识抓起腿上那件外套挡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衣服丢给她原来是这样用的。
耳根燥热起来,有种大大咧咧之后迟钝的羞赧劲。
“才想起来遮?”他这会儿倒是一脸狼心狗肺的混球表情了,似笑非笑,额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明明站在那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样,偏偏说的话道德感全无,顽劣又痞浪。
施今倪咬着通红的唇瓣,俏丽的眼尾稍扬,幽怨地觑着他:“漆主席现在不是应该去念加油稿吗?”
不用她说,漆司异也确实在手机震动好几次的消息提示下要回去了:“你倒对我的事儿挺了解。”
“衣服先借我。”她这话没在和他商量,紧抱着不松手,还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漆司异一哂,带上门直接出去了。
施今倪在听着脚步声渐远后才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脸。
还是热的,一股延迟而来的短暂害羞劲儿没这么快就退下去。
在单人床上躺了会儿,广播里念完男子接力赛的检录后,正在公布刚才女子三千米的前三名。
如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施今倪满意地又喝了口水。
医务室的那扇嘎吱作响的门再次被推开,她起先还以为是有需要的人,正要起身,但进来的是柴近芝和温宁等一伙女生。
“今倪你没事儿吧?”温宁坐到床边,有些担忧地看她。
施今倪扬起笑脸:“没事。就是那会儿脑袋充血了站不稳,你们怎么都来了?”
“担心你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问候,看她没什么大问题才开始夸她刚才好厉害。
柴近芝等这些人陆续都出去了,才把门带上。看着她胸前那件眼熟的男生外套,眼里眸光黯了些:“多亏了漆司异刚才反应快,要是你在塑胶跑道上磕破脸就完了。”
“是啊。他力气很大,抱着我走这么久到这都不累。”施今倪笑眯眯地歪头,把瓶盖拧上,像只舔舐过水源后的小狐狸。
柴近芝表情僵硬了几秒,欲言又止。
“近芝,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一下。”
她已经是笑不出来:“什么?你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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