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西夏的宅邸,途中叫了计程车还因为没有现金可付被小冷拗了一顿。
回到家后,两人就没有其他互动,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间奏一打开门就发现自己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晓叶正跪坐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那个姿势可以说是正襟危坐。
「你的脸……不对,你怎么满身是伤?」
「你怎么在我房间?」
「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我去散步啊!」
「你的散步到底是怎么散的?散成这样。」
「所以你在我房间干么?」
两人的对话像是两条不断交处的螺旋线,虽偶有交集,但都仅点到为止,没办法构出一个结果,直至一方的停下才终于打破僵局。
「不能这样继续放着不管。」
晓叶突然站起,拋下了一句话后,以疾走的方式离开间奏的房间,回归时手上多了一个沉重的箱子,间奏很快就认知到那是医疗箱,双手后伸到领口,把衣服给脱了下来,果然被衣物所掩盖的身躯也满是瘀青。
才刚关上门,一转头回来就看到裸上身的间奏,有点傻眼的问:「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包扎吗?我去洗个澡顺便清洁一下伤口。」
「……」这么说也是没错,晓叶一下子无语,只能看着间奏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里。
看着门后模糊的剪影,耳里传来莲蓬头洒水的落地声,陷入沉思的晓叶彷彿能直接感受到他的温度,幻想自顾自地破灭,猛然摇摇头想要否定方才的行为,脑内幻想却不可控制的蔓延,晓叶只得把头埋在膝盖上,摀住自己的脸,如鸵鸟心态只要视而不见就等同于没发生。
「我洗好了。」
眼见晓叶没有回应,间奏又补了一句话:「你怎么了吗?」
「噫──!」晓叶的肩膀一抖,再猛然把脸抬起,眼前的男子几近全裸,只有腹下用浴巾裹住而已,裸露的肌肤上满是瘀青与伤痕,虽也不是没有见过,还是不免令人皱眉。
「怎么了?」
「没事!」
沾上药的棉花,恶狠狠地直接压上,超出间奏的心理准备,发出痛苦的呻吟,忍不住吐出:「你是恶魔吗?」
「那么爱打架,还知道痛哦?」
间奏没得反驳,两人暂时陷入沉默,在间奏抱怨过后,晓叶后续的力道也软化,变得温柔,包扎伤口时,两人靠得很近,也只有如此才有办法将绷带绕过间奏的身躯。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参与那个仪式的人。」
「不都是一些社会名流的子嗣吗?」
「嗯。」
「那又怎么了?」
「其中一个是尤嘉。」
「欸?尤嘉?是那个──」
「对。」
「真是看不出来。噢!原来如此,你跑去找她了?」晓叶恍然大悟。
「对。」
「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总之你就是过去了,然后跟她的同伴们打了起来,是这样没错吧?」
「就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晓叶停下手边的动作,直盯着间奏看。
「干嘛?」
「你看到她的时候,是不是会心跳加快,身体发热,想与她说话,可是生理却排斥性的退怯,只想要静静地望着她就好。」
「呃……是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应该是类似的感觉。」
「这是心动的感觉,也就是说你喜欢她。」晓叶如此断言。
「嗯?是这样子吗?」
「对,就是这样子。」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
「哈?怎么会问我?你的经验应该比我多才对吧!你之前不都同时跟很多女生交往吗?该不会没有一个喜欢的吧?」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没有。」
小时候曾有一次类似的感觉,是更为强烈的悸动,不过她并不是交往对象,不能算入里头,也就只是为了确认这个感觉是否真实,而与血族人马大打一架。
「不得不说你真是个混蛋。」晓叶偷偷碎念。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喜欢这种事,是没有为什么的,甚至不需要原因。」
「嗯……」间奏突然一问:「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我……我哪……这、这不是常识吗?」
「是这样子吗?」
「就是这样子。」
间奏的伤口已经大致包扎完毕的同时,双方的疑竇都已解开,却又埋下更深的种子,晓叶的语气略显冰冷,拋下一句话:「好好休息,不要太晚睡了。」之后就离开了。
隔天,间奏与小冷在检讨会上被骂了个彻底,没有打算要反驳,低着头接受责难,毕竟的确是自己的缺失。
间奏对此并不是放空让话语如耳边风过去,而是异常认真的将一切资讯传入脑中,这是war的教育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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